江鶴不愛錢,可卻讓丁梨送他別墅和跑車。
他若是不愛慕虛榮,怎麼會穿著一身高定,戴著幾十萬的勞力士?
這些,全都是丁梨給他買的。
依靠著丁梨把自己打造成了貴公子的人設。
偏偏丁梨看不出來,反而還覺得他不愛錢,有的全都是真心?
可笑,太可笑了!
金絲雀當久了,連腦子都沒了麼?
看著丁梨簽了字,我心裏頓時舒了口氣。
一是我看清了丁梨毫無底線的真麵目,盡早分開對我來說是一種解脫。
二是我那天看見江鶴,就知道這個人不是什麼好東西,若是不盡快辦理離婚,到時候就是糾纏不休的麻煩事。
簽字摁手印後,丁梨站起身不屑地看著我。
“沈辭,別以為你賺了點錢就覺得自己很成功了,說到底你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失敗者!”
“小時候被父母拋棄,上學時還遭遇霸淩,現在連婚姻都這麼失敗,你竟然還自我感覺良好,真是可笑。”
說完她扭頭往樓上走去,就連她的背影都顯得那麼冷漠。
我的成長過程並不美好。
我出生那天,被丟棄在醫院門外的垃圾堆裏。
天寒地凍的季節,我幾乎要被凍死。
後來被拾荒的好心老奶奶救下,她靠著撿垃圾以及政府資助,將我養到了八歲。
同樣是天寒地凍的冬天,她沒挺過去走了。
我被送去了孤兒院,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加上性格內向,我遭受了不少的欺負。
以至於上中學時,我依舊帶著這些心理陰影,遭到了同學的霸淩。
這些深藏在我心裏的傷疤,在遇見丁梨之後便坦誠相待。
卻沒想到。
我自揭傷疤,在多年後卻成了她刺傷我最深的利刃。
額頭上的傷,保姆已經幫我包紮好。
桌上的文件和資料,律師幫我收拾整理起來。
我歎息一聲,說道“張律,今天麻煩你了,後續的追款和起訴的事情你幫我處理好。”
“老板放心。”
張律起身要走,沒出兩步就停下回頭看我。
語氣擔憂地說道:“老板,要不我送您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?”
我微微一愣。
心裏不由得自嘲,就連下屬都會關心我,最信任的枕邊人卻隻會傷害我。
或許,這真是我的失敗。
我擺了擺手,表示自己沒事。
剛才保姆用藥箱給我簡單處理過了,我也沒那麼嬌貴,一點小傷就要去醫院。
送張律離開後,我轉身上了樓。
主臥的門敞開著,丁梨正在裏麵收拾東西。
我湊近一看,忍不住冷笑起來。
她有一個單獨的衣帽間,裏麵放著的全都是高定的衣服首飾,還有那些限量款包包。
現在她拚命地往大箱子裏塞,跟昨天她義正言辭地說我隻會用錢侮辱她的畫麵,簡直是滑稽的反差。
不過我也沒有阻止,畢竟是十年的感情,帶走這些折舊賣出不過幾十萬的東西,算是我最後的仁慈。
我走到保險櫃前,將密碼改換後,抹去了她的指紋。
她見狀頓時就慌了,衝著我大喊:“我還有東西沒拿,給我打開!”
我緩緩扭頭看她,語氣淡漠。
“你是說那套價值千萬的首飾麼,現在它已經不屬於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