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清言是知名博主,自詡覺醒女性,表麵愛女,實則厭女。
她指責我服美役,剃光了我的頭發,拉著我上直播,被眾人嘲笑。
還用加了化學物質的清水給我洗臉,毀了我的樣貌,我從此不敢露臉。
“女孩子們都該像我一樣清醒,以色侍人最廉價了!”
她把我當成不自愛的反麵教材,在直播中大肆提及。
我被網友稱為撈女,人人喊打,在暴雨裏觸電而亡。
而蘇清言借著清醒獨立的人設吸引了江淮遠,嫁入豪門,成功跨越階級。
再睜眼,我頂著光頭,當著江淮遠的麵,朝她潑了一瓶卸妝水。
......
“雪薇,你怎麼頂著個大光頭?好滑稽啊,感覺醜醜的。”
蘇清言看著站在門口的我,捂著嘴發出驚呼。
她眼中的嫉妒一閃而過,被我清晰捕捉。
我清麗的容顏並未受到發型的影響,反而襯得五官更優越了。
我這光頭,還是特意為了見她而剃的呢。
理發師對我黑亮的長發心疼不已,但我卻堅持全部剪掉。
長發落地,我心中的恨意滔天。
前世,我剛來到大城市。
蘇清言是我的遠房親戚,她在電話中熱情地給我介紹了工作。
我進了朔星傳媒,成了她的助理。
殊不知,這是我悲劇的開始。
她聲稱給我準備了入職禮物,帶我去美發店剃了光頭。
“雪薇,這是我教你的第一課。”
“容貌都是身外之物,你的頭發不是點綴,是拖累。”
眾人都在為她的言論歡呼,紛紛拿出手機拍攝,我痛哭的模樣被剪成視頻發到了網上。
收起散漫的思緒,我笑了。
“隻是頭發而已,自然的才是最美的。”
我話鋒一轉,語氣變得無辜:“難道清言姐被化妝奴役了,不打扮就渾身難受嗎?”
她一時語塞,嘴硬道:“我清醒得很,很欣慰你能及時覺醒,咱們公司全是香香軟軟的女孩子,歡迎你的加入!”
我走到她麵前,從她臉上拿下了一簇假睫毛。
“天啊!清言姐,你怎麼會用化妝束縛自己?這多累啊!”
我的餘光瞥到了一角西裝的影子,果斷掏出卸妝水,潑了蘇清言一臉。
她尖叫一聲,手忙腳亂地用紙巾擦拭。
蘇清言氣急敗壞地指著我:“唐雪薇,你什麼意思?一來就潑我一身!”
高大的身影站在我身側:“怎麼回事?”
我倔強回頭,以一個完美的角度入了江淮遠的眼。
他眼中驚豔一閃而過,我沒有任何表情,公事公辦一般回答他:“我隻是想幫清言姐回歸自然女身份。”
江淮遠似是來了興致:“什麼是自然女?”
我傲然昂首:“不過度打扮,不化妝不做發型,不把容貌當成吸引男人的武器。”
“——比如我。”
“你是故意的吧!”蘇清言慌了,衝上來斥責我。
我很坦然:“大方承認自己,有什麼不好?”
他看了看我不施粉黛的麵容,又看了眼花了妝的蘇清言。
江淮遠沒再看她一眼,認真地盯著我。
“你要不要來做主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