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從小愛習武,卻被當做未來的皇後培養。
被迫嫁給太子後,我埋了劍,做起了賢妻良母。
十年間,我照顧他的小妾,養大他的庶子,
還用嫁妝填補府內的巨額虧空。
可他不僅還沒當上皇帝,還處處嫌我,疑我,打壓我。
當斷不斷,反受其亂
和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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棋盤被一把掀翻。
黑子白子混在一起高高飛起,又墜入地麵,落在泥土裏。
對麵的沈淮之眸色漆黑,清涼的嗓音中壓抑著怒氣:
“沈柚清,你想都別想!”
我知他不會立馬同意,招呼身後的丫鬟將散落一地的棋子收拾起。
“殿下,既然無情,便不必互相折磨了,彼此放過也是好事。”
他見我語氣平靜,仔仔細細的將我瞧了一會,抿了抿唇,篤定道:
“你不是第一天有的這個想法,說吧,從何時開始的?”
我彎腰從地下撿起一枚黑子,
“就是剛剛,殿下執意將這枚黑子換了位置。”
“明明是我必贏的結局,隻因這一顆子的挪動,滿盤皆輸。”
他冷哼了一聲,根本不信我說的話,反而嘲弄道:
“你說的真是這棋局麼?”
“你這麼在乎輸贏,不外乎是因為我還沒當上皇帝,而你還沒做上皇後麼?”
我點點頭,並不否認:
“也有這層原因,但不多。”
“和離書現在寫,最遲明日咱們就能和離,勞煩殿下了。”
“要是,殿下不願意......”
說著,我將手中黑子猛然一彈。
“嗖——”
黑子擦著沈淮之的鬢發,破空而去,釘在他身後的假山中。
一瞬的沉寂後,他擰起眉,聲音陰沉不悅:
“你威脅我?”
我看了看自己的手,真情實意的笑了:
“殿下多心了,我就是好久沒動手了,看看如今還行不行。”
“準頭可以,就是力道少了點。”
“沈柚清!”
他咬牙,壓抑著怒氣,黑眸中寒光凜冽:
"難道你忘了,是為何嫁給我的了麼?"
我長眉一挑,
“當然記得,我爹逼的。”
“你!”
他被我一噎,氣的說不出話,隨即拂袖起身,好一會才道:
“你既知道,咱們成親,乃是父皇和你爹的意思,就知道和離不是那麼簡單的事。”
“眼下父皇身子不好,我登基之日近在咫尺,你是想前功盡棄麼?”
“你想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