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為薑錦瑟的情人第六年,她說她想結婚了。
我連夜用所有積蓄定了一枚高定鑽戒,就怕她臨時改口。
然而當我單膝下跪向她求婚時,她卻詫異地看著我:
“我說想結婚沒說想和你結。”
“我爸媽給我找了一個門當戶對的。”
“別鬧,結完婚我就回來找你。”
............
我訕訕地準備收起鑽戒,薑錦瑟一把奪了過去。
她戴在手上看了一眼就摘下來扔給我:
“一般,鑽太小了。”
我看著滾落在地毯上的鑽戒,心裏不知是什麼滋味。
這是高奢品牌高定的價值四百萬的鑽戒,是我求了曾經的好友一整晚才得到競拍的名額。
現在她說一般。
我低著頭沒說話,撿起那枚鑽戒吹了吹上麵的灰塵放了回去。
薑錦瑟正在梳妝台前化妝,透過鏡子見到我的模樣她嗤笑一聲:
“一枚破鑽戒這麼寶貝,不至於吧?”
“這幾年你也沒啥見識,給你看看我未婚夫送我的鑽戒。”
說著,她從梳妝台的櫃子裏拿出一個盒子,掏出裏麵鴿子蛋大小的鑽戒。
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,但我卻看出了這枚鑽戒是市麵上通流的徒有虛表的低價值商品。
幾乎有錢人人人都能買到。
我垂眸收起眼中的情緒,心中五味雜陳。
見我不說話,薑錦瑟還以為我是自卑了,她走上前拍拍我的肩膀:
“沒事,以後等你東山再起了會有機會長見識的。”
我點頭,心中突然覺得疲憊。
“那我走了。”
“沒看出來,你還是個識相的,走吧,婚後再見。”
她沒在意我,坐會梳妝台前繼續塗著口紅。
“別見了,我沒給別人當小三的習慣。”
我的聲音不似往常的溫柔,冷冷的毫無感情。
薑錦瑟手一抖,口紅塗出嘴邊,她詫異地回頭看我:
“你的意思是,咱倆斷了?”
我笑笑,手在口袋裏緊緊攥著鑽戒盒子,用盡全身力氣看著她點頭:
“斷了吧。”
“祝你新婚快樂。”
無視她的震驚,我打開門快步離開。
門落上的前一秒,我聽到薑錦瑟的嗤笑聲:
“那我也祝你早日抱得美人歸。”
她在諷刺我,我知道。
畢竟我曾經戀愛腦到因為她一句話投資合作,敗光了所有家產還無怨無悔地當她情人。
其實我們最開始並不是情人,而是情侶。
隻是我一無所有後,她說我現在的身價太低了,帶出去丟人。
她說等我東山再起了,再官宣。
也是那時候我蠢得可以,竟然答應了。
我想等我東山再起了、有錢了,就和她結婚。
現在我成功了,公司即將上市。
然而她卻突然告訴我要和別人結婚。
原因是我配不上她,全然忘記了我是因為誰變成這樣。
原本在我眼中她對錢權的癡迷是真實和可愛,畢竟曾經有數不清掩蓋自己真實目的的女人往我身上湊,她倒顯得獨特。
現在我卻看清了她,不是獨特,而是仗著我對她的愛肆意妄為。
此刻薑錦瑟在我眼裏隻剩下厭惡。
六年,送你了。
祝你新婚快樂,薑錦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