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兒死的很慘。
被淩虐致死,凶手還挖走了她的兩顆腎臟。
而本該接送女兒放學的老婆,當天卻玩起了失蹤。
我跪在女兒的屍體麵前,給老婆打了幾百通電話,可直到女兒火化那天,才等來老婆姍姍來遲的回複。
“阿凱的兒子剛做完換腎手術,我多陪他幾天,你不介意吧?”
我看著女兒的遺照,默默磨起了刀。
“死人而已,我肯定不介意。”
、
女兒出事的夜裏,在外地的我接到了派出所的電話。
“陳先生,你女兒出事了,我們給你老婆打了一百多個電話,但是無人接聽,請你現在過來一趟,認領一下屍體。”
我趕回去的時候,已經是夜裏12點了。
女兒躺在冷冰冰的床上,身上蓋著白布,身上到處都是淤青和紫痕,已經失去了所有生命體征。
女兒是被淩辱致死的,兩顆腎臟也被摘除,而凶手很有可能早就盯上了女兒。
如果當時有人在女兒身邊,凶手一定不可能得逞。
但,本該照顧女兒的老婆,玩起了失蹤,電話根本打不通。
我這個當爸爸的,更是在外地出差。
我心灰意冷的帶著女兒的屍體離開了派出所。
再次見到老婆的時候。
已經是三天後,但讓我沒想到的是,老婆回來的時候,還帶上了她的初戀王凱。
看到我胡子拉碴,頹廢喪氣的模樣,王凱輕蔑一笑,毫不掩飾他對我的鄙視。
老婆宋倩厭惡的嗬斥我:“陳澤,你翅膀硬了是吧?連我的電話都敢不接?”
我想過很多種再見到老婆以後,她的態度。
是道歉,是認錯,是後悔,但唯獨沒想過,居然一上來就對我夾槍帶棒的嗬斥。
我隻覺得腸胃一陣不適,惡心反胃到了極點。
我直接一把推開了宋倩:“讓開,你擋著我的道了。”
宋倩被我推了個踉蹌,不敢置信的說道:“你推我?你又在發什麼瘋?”
我發瘋?
到現在她居然覺得是我在發瘋?
難道瘋的不是她嗎?
我終於忍不住,怒吼道:“三天前,你在什麼地方?為什麼沒有按時接女兒放學?”
似乎是被頭一次發火的我嚇到了,宋倩竟然一時間啞口無言。
“陳澤,你吼什麼吼?真給我們男人丟臉。”
王凱站出來說道:“我兒子那天做手術,婉婉怕我擔心,主動到醫院陪我,如果沒有她,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。”
我笑了,指著宋倩說道:“他兒子做手術和你有什麼關係?還是說,對你而言,自己的女兒還比不上別人的孩子重要?”
宋倩皺了皺眉:“陳澤,女兒已經五歲了,是時候獨立了,可是阿凱不行,阿凱需要我。”
好好好。
五歲的女兒可以獨立了。
三十歲的王凱離不開你。
“那你說,我給你打了一百多個電話,你為什麼不接?”
“你知不知道,我當時有多絕望!”
我心裏的怨念和憤怒,已經快要壓製不住。
宋倩皺著眉說:“我還以為什麼事,讓你這麼生氣,那天我喝了很多酒,所以手機摔碎了,誰的電話都打不進來。”
說著,就拿出了一個摔碎了的手機。
“這樣吧,我給你道歉,別不開心了。”
“喝酒?”
“是啊,遇到了一件大喜事,當然要喝酒慶祝一下。”
“阿凱兒子一直匹配不到合適的腎源做移植,結果那天突然就匹配到了,手術進行的很順利,難道還有比這更大的喜事嗎?”
我一下子如遭雷擊,腦袋瞬間嗡嗡作響。
女兒死的那天,腎臟被凶手取走。
而王凱的兒子,卻找到了合適的腎源移植。
看到了我蒼白的臉色,老婆宋倩說道:“老公,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,還有女兒呢?你把她藏哪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