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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，我起了個大早，化了個淡妝。

也許是春城這個地方讓我安心，這幾天我的氣色好了不少。

開庭時，顧崇和他爸媽還有莫可兒一起來了。

他坐在位置上，一言不發，隻看著我。

聞霄確實如他說的那樣，專業能力過硬，談論到財產分割時，顧崇終於說了到場後的第一句話。

他聲音沙啞，像是很久沒有進水。

「都給她，我淨身出戶。」

莫可兒臉色一變站了起來，顧崇的爸媽也是立馬喝止。

「顧崇，別胡鬧。」

聞霄嗤笑了一聲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