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由得睜大了雙眼,顯然沒料到沈歡會這麼大膽。
一群人蜂擁而上,我拚了命地掙紮。
手臂和腿被粗糙的地麵摩擦出道道血痕,卻依舊架不住他們硬生生將我拖到大街上。
這麼大的動靜,很快便吸引來了不少圍觀的人。
沈歡站在正中間,仰著頭嘲諷道。
“諸位百姓都來看看。”
“這個賤人,居然敢私入我兄長府中,妄圖勾引上位成宰相夫人。”
“你們說這種缺男人的賤人,該不該好好懲治一番?”
沈歡平時最喜炫耀,很快不少人便認出了她的身份。
“這不是宰相大人的妹妹嗎?”
“宰相大人一心為民,怎麼容這等低賤女子玷汙?”
“不知廉恥,依我看就得喂豬籠!”
......
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附和著,沈歡得意洋洋地看向我道。
“浸豬籠有什麼意思。”
“她既然這麼缺男人,那就滿足她好了。”
“這京城上下,不是有那麼多尚未娶妻的人嗎?”
“何不好好獎賞獎賞呢?”
在場所有人立刻明白了沈歡的意思,一些衣衫襤褸的乞丐直接將那惡心黏膩的目光集中在了我的身上。
我立刻慌了神色,厲聲嗬斥道。
“住手!”
“沈歡,我是蘇瑜煙,沈宣洲明媒正娶的妻子!”
......
這話一出,所有人立刻停住了動作。
圍觀百姓也一時間不確定了起來,紛紛互相看著沒有說話。
其中一人看向沈歡道。
“蘇瑜煙,不是沈大人妻子的名字嗎?”
“這個賤人......”
不等把話說完,沈歡便不耐煩地說道。
“蘇瑜煙早就死了,墳頭草怕是都比你們更高了!”
“她冒充一個死人,簡直可笑!”
“還是你們連一個死人的名字都怕?”
有了沈歡的話,旁邊百姓也似乎猛地驚醒。
“這沈歡小姐可是宰相大人最疼愛的妹妹,又怎麼會認不出自家嫂子。”
“這女人怕是失心瘋了,居然敢在沈歡小姐麵前冒充丞相夫人。”
“有沈歡小姐開口,誰會信她呀!”
見眾人紛紛不信,我慌了神色,連忙解下腰間的平安扣。
“我就是蘇瑜煙,這枚平安扣跟沈宣洲身上的平安扣是一對。”
“沈歡你自詡沈宣洲最疼愛的妹妹,難道連這個都認不出來嗎?”
沈歡卻不為所動,冷笑一聲道。
“什麼賤女人也敢攀扯我宰相府。”
“來人,給我扒了這個蕩婦的衣服!”
“誰扒得最多,我賞他黃金百兩!”
話音剛落,沈歡帶來的人跟周圍的乞丐爭先恐後湧到我的身邊。
我拚了命地想要護住自己的衣服,可周圍人像是瘋了一樣,撕扯我衣服的力氣也愈發大了起來。
無數雙手在我裸露的肌膚上摸來摸去,臉上、手臂、腿上甚至身前,手裏的平安扣也不自覺掉了下來。
被扒光衣服的我猶如待宰的羔羊一般,被人肆意淩辱,惡心、黏膩伴隨著令人作嘔的氣息。
屈辱和憤怒充斥著我的心尖,看到一個衣衫襤褸、滿身臭味的乞丐甚至想要壓在我身上,欲行不軌之事。
我猛地起身,死死咬住那人的耳朵,硬生生將他的耳朵活生生咬了下來。
鮮血混合著臭味充斥著我的大腦,我吐掉嘴裏的臟血,隻覺得整個人昏昏沉沉。
“我再說一遍,我就是蘇瑜煙。”
“更何況,沈宣洲並沒有明確宣布我的死訊不是嗎?”
“繼續對我動手動腳,沈宣洲不會放過你們。”
沈宣洲跟沈瑾容忍不了外人的目光,因此外界有關我的一切,也僅僅知道一個名字而已。
當初我被係統帶走,沈宣洲和沈瑾一心想要救我,又怎麼會輕易宣布我的死訊。
無非就是對謠言聽之任之,滿足劇情中那個消失的妻子的設定。
沈歡撿起地上的平安扣,隨後嗤笑一聲道。
“這種廉價玉石,又怎麼會是洲哥哥的呢?”
“蘇瑜煙早就死了!”
“你這賤人,以為自己有幾分姿色就顛倒黑白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毀了你這張臉!”
“給我把她綁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