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安是邊牧,聰明伶俐,此刻也意識到我處在危險裏。
它從出生就跟著我,已經十四年了,和我感情十分深厚。
麵對著幾個高大的人,安安也是毫不猶豫地齜牙咧嘴地看向她們,將我護在身後。
許樂捂著還在流血的傷口,聲嘶力竭地喊了出來:
“把這條死狗給我弄死,還tm敢出來壞我們的好事!”
下一秒,安安毫不畏懼,直接衝著她們撲了過去,又和她們纏鬥起來。
我身上被扒的隻剩件內衣,趁著他們注意力分散的間隙爬了出去。
可馬上許樂手下的女實習生注意到我,手上指著:
“攔住她,她要跑!”
安安馬上注意到,火速跑來給我墊後。
我看見了許樂手裏的寒光,此刻更是焦急萬分,連忙想帶著安安趕緊跑。
我剛跑到走廊,就聽到了身後的嗚咽聲。
下一秒,我看見舉著刀的許樂,此刻將沾滿血的刀從安安體內抽了出來。
安安不可控地倒在了地上,看向我的眼神裏似乎盡是擔憂。
我傻愣在原地的一幕被許樂盡收眼底,她瘋狂地舉著刀衝我大笑:
“怎麼了,剛剛不是怎麼打你都不吭聲嗎?堅強得很呢,現在一個畜生死了你就難過成這樣?你可別怪我,誰叫你有個在外當小三的主人呢?”
似乎是特別想看到我崩潰的一麵,許樂又捅了安安一刀。
安安費力地喘息,還在拚命想咬住許樂的褲腳,給我爭取逃跑時間。
看倒在血泊裏的安安,我再也控製不住,撫摸著它崩潰地大喊出聲。
走廊早就有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,有人已經跑過來勸架。
如果說,開始隻是對許樂一眾人行為的不理解,現在是真心想讓她們下地獄給安安賠命。
我沒有再跑,而是一步步地走向還提著刀的許樂。
似乎是我臉上還沾著安安的血,看起來十分瘮人。
剛剛氣勢旺盛的許樂此刻後退了一步,她身邊的人都在默默後退。
“我警告你啊,別亂來,我手裏可是有刀。”
許樂意識到我不太正常,哆哆嗦嗦地舉著刀威脅我。
“許樂,我要親手送你下地獄。”
我卻勾出了一個諷刺的笑,手上攥緊了她的手腕,自己直直地撞向她的刀尖。
看著臉上不可置信的許樂,也是我倒下的瞬間,警笛聲響起。
昏迷的前夕,我看到了向我奔來的醫療人員的模糊身影。
“女士,您現在感覺怎麼樣?”
耳邊的詢問聲讓我確定自己已然安全,於是我放心大膽地暈了過去。
我被夢裏的那把刀嚇得大叫出聲,入眼卻是白茫茫的一片。
看著眼前的布置,我還沒回過神,一個清脆的女聲就打斷了我:
“蔣女士,您醒了!您昏迷了快一周,現在身體上有什麼不舒服的嗎?”
眼前是溫柔體貼的護士,我卻十分害怕,直接抓住她的胳膊:
“求你救救我,他們都舉著刀要殺我,我要見警察…”
護士連忙扶住快要摔下病床的我,嘴上不住安慰道:
“蔣女士,您現在很安全,您稍等。”
護士一邊摸著我的頭,手上還在不斷地摁著傳喚鈴。
沒過一會兒,門外就出現了消失許久的丈夫,楚行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