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我有記憶起,我就知道,我以後要嫁給靳墨言。
那個聊國的太子,我是要嫁給他做太子妃的。
這是祖上定下的婚約,沒人能拒絕。
也曾年少慕靄,想象過未來的夫婿是個什麼樣的人。
隻聽得,他很不喜歡這樁婚事,多次因為和皇帝提退婚被罰。
難道他以為我很想嫁給他嗎?
還不是為了順從阿爹阿娘的心意。
他們想我有個好歸宿,他們總說太子雖身居高位,然而勤政寬厚,想必會是好夫婿。
那日我在林中采蘑菇,雨後林中濕漉漉的。
卻見一身著白衣之人倒在樹邊,身上被鮮血染紅,看樣子受了很重的傷。
我有些好奇,定影族是沒有外人的,島的周圍早設立了重重機關,且長年不與外界交往,沒有本族之人帶路是絕對進不來的,就是為了防止貪心之徒惦念我族聖物凝夜筆。
他是怎麼闖進來的?
我千辛萬苦把他背了回去,藏在了我的屋子裏,隻告訴最親近的丫鬟。
他一直昏迷著,我給他上藥、喂藥,悉心照料著,隻盼他早日醒來。
放心,我不傻。
我用鐵鏈把他鎖上了。
他醒後看見綁在自己身上的鐵鏈也很詫異。
我理直氣壯,坦言告知他,我怎知他是好是壞,來我族有什麼目的,自然要做好防範。
他也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。
他說他叫靳墨言,是聊國的太子,來退婚的。
看來是皇帝不同意,他就背著皇帝自己跑出來退婚了。
我問他如何知曉來我族的路,他掏出婚書,原來這背麵就貼著信物。
“你就這麼不想和定影族的大小姐成親,冒死也要來退婚?”
他態度很是堅決,表示和不愛的人成親,對自己和對方都不公平。
我來了好奇勁:“可是你都不曾見過她,怎知自己絕不會愛上她?”
“況且你是太子,怎麼不知政治聯姻,以後你恐怕還會納更多的妃子,又怎會人人都是你所愛?”
他被我懟得一時語塞,卻依然固執。
這太子,好生幼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