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嗯？

栓子是王嬸的命根子。

幾乎快四十歲，才得來的兒子。

不過，跟我也沒半斤八兩。

因為兩歲時不會說話。

送去醫院檢查。

結果是個傻子。

現在都15了。

也就能跟人簡單對話。

還嫌棄和我訂親？

“你懂什麼，再過四年，她14歲，咱栓子就能跟她生米煮成熟飯，我們和她家就是一家人了，那養豬的秘方還不手到擒來”

兩人在屋裏肆無忌憚的談論著。

拿到想要的東西後，找個借口，跟我撇清關係。

省得晦氣。

在他們規劃到高潮時。

我敲響了門。

“嬸子，你在家嗎？我來拿飯了”

打開門，她一臉慌張樣。

“雪啊，你啥前來的，咋不吱聲啊”

一聽到剛來。

陳叔熱情的把屋裏準備好的吃食給我。

“都一個村裏的，順帶手，飯就出來了，你爸窮講究，還給錢，要不你在叔這吃吧”

我抬了抬手上裝滿菜的籃子，謝絕了。

回到家，爸爸叫我先吃。

說爺爺有點事。

我聽話的沒多問。

堪堪八點。

爺爺滿臉怒氣的在門口啐了一口。

叫罵聲音大的，估計每家都能聽見。

“是哪家遭瘟的，不要臉，給我的豬下藥，要被我發現，非給你命根子折了”

說完，又開始罵我。

“就知道你是個晦氣的，克家裏人”

我瑟縮在牆角，不敢動。

最後他罵累了。

拎著凳子要在養豬場連夜蹲守。

爸爸徐徐的從屋內出來。

“把小雪帶上吧，有什麼事，還能回來通知，方便我喊大夥去幫忙”

我怯懦的看了眼爺爺。

他神色複雜。

還是同意了。

一路上，爺爺厲聲提醒。

“到那邊，別亂走，也別瞎看，聽到什麼聲音就告訴我，其餘都別管”

見我發楞，爺爺一巴掌打在我後腦勺。

“聽到沒有！”

我連忙點頭附和。

爺爺的養豬場就在離家不遠處的一片樹林裏。

平時看著倒沒有什麼。

可這時，那樹影卻像手一樣，倒映在四周。

剛想開燈，但被爺爺阻止。

“你虎啊，我們是來蹲人的，你一開燈，他不就知道有人了！”

我訕訕的抽回手。

等了半晌，身邊傳來爺爺均勻的呼吸聲。

我憋著泡尿躺在稻草鋪成的床上。

慶幸爺爺終於睡著了。

不然在他醒著時要撒尿。

又逃不了被說一頓。

可就在我悄摸起身。

無意間看到那些豬。

直接嚇得我汗毛豎立。

一半的豬幾乎都把頭伸出圍欄，齊刷刷的看向我這邊。

那眼睛紅得發亮。

嘴巴一張一合。

像是在說些什麼。

我連忙喊爺爺起來。

就在他拿著手電筒去檢查的時候。

一隻豬哀怨的望著我。

在透進來的月光下。

竟然看見它哭了。

接著，就是一聲似豬非豬的叫聲。

很詭異。

我嚇得腿直打哆嗦。

爺爺則抄起旁邊棍子，就往豬身上打。

在那叫聲中。

我隱隱約約好像聽到了幾個字。

“救，救，我”

愣神間。

爺爺悶哼的驚呼。

“張雪，你個沒用的，還杵著幹什麼，快去叫你爸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