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嬸的老公死了。
發現屍體的是他們的兒子。
據說他家兒子中午放學回來要吃午飯的時候,進到廚房就發現他爹已經倒地不起了。
右手還拿著菜刀,刀口血淋淋的,頭跟身體都被砍分家了。
鍋裏還在咕嚕嚕煮著什麼。
揭蓋一看,裏麵正煮著一顆頭。
而李嬸失蹤了。
村裏都說是我嫂子來索命了。
陳先生不知道在掐指算些什麼,末了看著我問道:
「你是不是見過你嫂子?」
見我支支吾吾的,我哥氣不打一處來。
「問你話呢!啞巴了!?你是不是見過那個婆娘?」
當時的恐懼又浮現在我腦海中,我噙著眼淚點點頭。
「壞了,你怕是要被她給盯上了。」
陳先生給我遞過一張符紙,這張符紙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樣,上麵的圖案好像是用某種動物的血畫的,隱隱有一陣腐臭的味道。
「今天晚上她怕是還會來找你,你把這張符紙放在枕頭底下,聽到什麼聲音都千萬不要睜開眼睛,不要跟那隻鬼對視,懂了嗎?」
我接過符紙,小心翼翼拿在手上。
陳先生又轉頭對我爸我哥說:
「這兩張你們拿去貼在柴房門口,去找最粗的銅鏈子把門給栓好,今天晚上你們輪流守夜,千萬不要睡著,一有什麼奇怪的動靜馬上叫我。」
做好這一切,大家仿佛都舒了口氣,隻有我依舊緊繃著神經,一點大氣不敢喘。
因為我看到柴房關上的那一刻,棺材蓋子打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