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來到春熙路209號,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第一次來到案發地點,卻有種莫名的熟悉感,好像已經在這裏生活很多年一樣。
這是不可能的,盡管我從小在江城長大,但我從未來過春熙路,可當下的熟悉感我又無從解釋。
眼前是一棟兩層的小洋房,經過五年前那場爆炸的洗禮,大部分已經燒得黑黢黢的,牆根的地方依稀能看出來曾經應該是一座很漂亮的房子。
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這棟房子以前應該是白色的。
走進洋房內,熟悉的感覺再一次撲麵而來。
從背後傳來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,「你就是周澤的前妻。」
是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。
我轉身看過去是一個身材十分高挑的女人,有著很漂亮的肩頸。我確定在此之前我從未見過她。
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出現在我的身後,又或許她從一開始就在暗處看著我一步步走進來。
見我沉默她又說,「你就是方茹。」
既然用一封郵件將我從美國引到這裏,又何必問這種無聊的問題。
我反問她,「你用周澤作為餌將我從美國引到這裏,這些無聊的問題就不必再問了吧。周澤在哪?你把他怎麼了?」
女人並不介意我的態度,坦誠地說,「的確是我發的郵件把你引到這裏的。」
「但有一點你說錯了,周澤不是那個餌。」
我疑惑地看著她。
她說,「你才是。」
下一秒她向我撲過來,我被她捂在我鼻子上的手帕迷暈,陷入昏厥。
......
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指逐漸恢複意識的時候,我嘗試地動了動。
發現自己被綁在椅子上,那個女人就靜靜地坐在旁邊。
「你到底是誰,想做什麼?」
張口才發現我的嗓子早已沙啞。
女人見我醒了,向我走來,「你醒得比我預想得要快。」
「你這種鎮定的藥物對我來說沒什麼用,我這麼多年一直服藥早就有抗藥性了。」
她頓了頓,沒說什麼。
但我在她眼裏竟看到憐憫。
我問她,「周澤呢?既然經我綁起來說明周澤根本就不在這兒,你詐我來的。」
她晃了晃手裏的匕首,「你很聰明,我的確沒有抓到周澤,所以我現在得用你來釣周澤。」
我冷哼,「所以我一直打不通他的電話,是你搞的鬼?」
「這你就冤枉我了,是周澤已經不想再跟你有聯係了,在你去美國的第二年他就換了手機號碼。」
我不信,「不可能,這麼多年我們一直有聯係,他一直在給我......」。
我想到了什麼突然頓住。
她接著我的話問我,「你想說他一直在給你寄藥,但是從來沒有在跟你通過話是吧。」
是的,她說得沒錯。
這五年來一直都是我能收到他寄給我的一箱又一箱的藥,但唯獨接不到他的任何電話。
離婚我走得那麼利落,我也不好意思主動給他打電話。
多年夫妻這些年現在看來,竟是音訊全無。
可笑我竟然因為擔心他,千裏迢迢回到江城。
我頹然地說,「既然如此,你更沒有必要利用我威脅周澤了,我對於他來說無足輕重。」
她表情神秘地跟我說,「隻有你能讓他出現在這裏。」
她說,「現在時間還早,要不我給你講一個故事。」
我不置可否,或許能從故事裏找到什麼關於她身份的蛛絲馬跡。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