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肩上的力道在加重。

可我的腳仿若有千斤重，就那麼死死粘在了地麵。

我打了個哆嗦，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。

一刹那，無數個關於明星幼兒園的傳聞在我腦海裏得到證實。

這裏，鬧鬼！

“小兄弟。”

身後那東西在叫我。

我硬著頭皮給自己打氣，扭頭朝身後看去。

是人是鬼，我總要看個清楚。

哪怕死，我也要做個明白鬼。

隻是我沒想到，這一眼，差點把我嚇出尿來。

那個東西佝僂著身子，偌大的鼓包像一座山擠壓在他的脊背。

他吃力的夠著我的肩膀，滑落的衣袖下，是枯槁如樹皮一般的青白色皮膚。

見我轉過了頭。

那東西渾濁的眼球滴溜溜在我身上打轉，灰白雜草毛發下，眼珠亮的令人。

我渾身汗毛豎立。

“麵包分我一點。”

我肩膀上的力道已經撤了下來，轉而那隻手橫在我們中間，十分不客氣。

不過我注意到，這人......不，這東西的嗓音嘶啞吃力，混著不同於人的奇怪音調。

像是某種尖銳的野禽。

我乖乖把啃了一半的麵包塞在怪物手心。

期間我的指尖劃過他手心皮膚，溫度一度讓我有些灼燒。

我再一次恍然。

有溫度，便是人。

這對我而言，算是一個不錯的消息。

餘光瞥過角落黑暗裏的破布爛鐵，我心下隱隱有了猜測。

麵前的怪物，隻是寄居在明星幼兒園的流浪漢。

而這些年來的鬧鬼傳聞。

也不過是無稽之談。

可是漸漸的，我發現，寄居在這裏的“人”。

好像不止一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