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許府一行人前往寺廟祈福。
我和許珠玉在同一頂轎子裏。
她不知道從哪聽到風聲,知道我昨日去了許溶月房裏。
「你去她房裏做什麼?」
我咬了一口栗子酥,回她:「哦,我後麵覺得哪裏不得勁,就回去罵她了,勸她不要不識好歹!」
許珠玉聞言,一臉欣喜,將果盤推得離我更近了些,又問:「那她怎麼說的?」
「她啞巴了。」
「可能被我罵傻了吧。」
許珠玉頓時笑容滿麵。
一同祈福過後,二夫人陪著老太太去和住持說話。
許珠玉按照原計劃,強行支走了茯苓,又把許溶月騙去寺廟後院的一個空屋子。
在她的計劃裏,我負責顧謙進入屋子後將門鎖住,確保他倆不能出來。
顧謙是榮遠伯的小兒子,表麵謙遜有禮、溫文爾雅,實際上表裏不一,私底下是青樓的常客。
在一次賞花宴上,他對許溶月一見鐘情,完全無視一旁的許珠玉。
起初許珠玉還不服氣,暗地裏去勾搭,想找回麵子。
後來突然揠旗息鼓,想必是打聽到了顧謙的真麵目,開始在老太太麵前慫恿,想要促成許溶月和顧謙。
這次她便是想讓許溶月和顧謙孤男寡女獨處一室,她再帶著老太太她們過來抓個現行。
計劃穩步進行,但她不知道有我這個變量。
顧謙剛進屋,便被我用木棍打暈,然後拖到了遠處的柴房裏。
我從懷裏掏出路上看的話本,挑了幾處讀。
「顧郎,一日不見,奴家甚是思念。」
「相思相見知何日?此時此夜難為情!」
說完,我又切換男聲:「卿卿,一日不見,思之如狂!」
話音剛落,門被人從外一腳踹開。
許珠玉帶著一行人闖了進來。
「姐姐,你怎麼能做出如此......」
話說了一半,她便卡住了。
因為屋裏的場景實在出乎她的意料。
我正緊緊抱著許溶月。
聽見動靜,我抬眼迷茫地看向她們。
許珠玉不死心地環顧屋內,卻沒看見顧謙。
我後知後覺的將腦袋埋在許溶月肩上,驚呼道:「天呐!姐姐,怎麼這麼多人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