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2

「咚咚咚！」

次日清早，我被敲門聲吵醒。

我拖著黑眼圈去開門，把門外的人嚇了一跳：

「你被人揍了？！」

我無力地搖搖頭，對麵的人大笑起來：

「難道是因為今天的抽簽太激動了一夜沒睡！哈哈哈哈哈哈，沒關係，我也很激動！」

「老沈，我......」

我猶豫要不要把郵件的事告訴發小。

他推搡著我：

「快走快走，去晚了又要排很久的隊！」

一路上，我一句話都沒說。

沈相言看出了端倪：

「大年，你今天不對勁。」

我囁喏著，憋不出一個字。

沈相言不在意地揮揮手：

「不想說也沒關係。」

他扭過頭來，認真地看著我：

「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棘手的事，我會無條件地相信你。」

「我......」

我和沈相言兩家是世交，我們一起長大，早已是彼此重要的家人。

他不會害我的。

我把郵件的事告訴了沈相言。

他停下了腳步。

空氣霎時陷入一片沉寂。

「我知道這很難相信......但是......」

沈相言猛地抬起頭：

「我相信你。」

他托著腮左右來回踱步，低聲道：

「人類清除計劃是什麼意思？清除......清除......」

我冷不丁開口：

「就是像垃圾一樣被清理掉吧。」

死亡。

一個可怕的詞橫在我腦海裏。

沈相言明顯也想到了這一點，臉色變得很難看。

我思索了一會，開口說：

「我們去抽簽現場。」

對上沈相言雲裏霧裏的眼神，我解釋道：

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，不管發郵件的人目的是什麼，郵件都與移民計劃有關。去現場很有可能會發現線索。」

走吧。

縱使前路有懸崖萬丈，也好過在原地等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