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烏雲壓得很低，雷聲悶悶的在空中沉吟。

四十九位可憐的姑娘們就這樣被送上那高高的祭天台，她們都被綁上了尖細的銀質長針，再彙聚到一處。

天空似被撕裂一般，雷聲轟鳴而至，順著那長針痛擊到每一位少女的身上，瞬間撕心裂肺的哀嚎聲響起，姑娘們都奄奄一息。

皇帝饒有興趣地看著祭台上的這一幕，像在看一場精彩的表演。

暴雨傾盆，國師在煉丹爐前設了道壇，將一堆符紙扔進爐子裏，熊熊火焰燃起，姑娘們隨即被扔進煉丹爐，慘叫聲此起彼伏，不一會，便一片寂靜。

我仿佛看到了妹妹痛苦的掙紮，她那時候該有多疼啊。

我的靈魂像是要衝出軀體一般，妹妹的聲音一直在我耳畔：「姐姐，你快從這離開吧......」

不，我不能走，我還沒殺了這妖道，我還沒為你報仇，我怎麼能走。

雨打在我的身上，臉上，幸好沒讓人看到我的眼淚。

表演結束，一行人送皇帝離去，國師命人將爐子裏燒焦的屍體扔去亂葬崗，隔日便拿了我的那盒藥進寶，美其名曰：「參破九重功法，煉製新藥。」

一切都隻是一場戲，一場以我們的生命為上位者表演的戲。

皇帝甚至都不關心那些姑娘們的屍體是否都煉入了藥，隻是看的精彩，拍手稱好。

那些藥是我精心研製的修補氣血的藥，皇帝服用後睡了一整宿的好覺，第二天神清氣爽，賜了國師黃金萬兩。

「你倒是有點本事。」

國師來我房內，他將一摞黃金擺在我桌上，屏退了眾人。

「你把這配方交出來，我保你榮華富貴。」

我當即跪下，不住地磕頭。

這可並不是我所求。

「國師，這隻是一味丹藥，我家中早年都遭了難，孤身一身，若是您能收留我，我能依據皇上聖體煉製丹藥，可保您一人之下，萬人之上。」

他明顯被我說動了，隻是這道袍於我來說很不合身，寬泛肥大，春光乍現。

我見他咽了咽口水，露出淫蕩的笑來。

我當下不好，立刻起身，摔碎了杯子，用碎片抵在自己的脖子上。

「大人，我隻一心想跟著您，做您的手下，為您馬首是瞻，若是如此，我便身死，叫您再也不能知道那秘方。」

碎片入的太深，絲絲血跡從脖頸處滲出。

國師慌了，立刻收了手，退後兩步。

「哼，好，以後你便是我的弟子。」

「稍後便親自為師父送上丹藥配方。」

我恭恭敬敬跪下，他摔門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