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趕回局裏繼續加班,把買的宵夜直接提到了辦公室。
「挨個說,有什麼發現。」
同事們自覺的上前捧了盒飯,圍坐成一圈。
「我先吧,死者名叫齊斌,是梧城日化總經理的獨生子,現在在公司掛了一個主管的職位。根據他助理說,他最近在追求一個攝影師,今天是為了那個攝影師去看展的。」
「而且通過他公司監控顯示,他確實在下午三點半就獨自一人驅車前往了大劇院。」
「必須提一點,齊斌這人風評很差,花心不負責任,喜新厭舊。我們去他公司的時候,就有幾個女人抱著孩子在他公司樓下鬧事。」
我點點頭,把打印下來的郵件照片貼在了白板上。
「辜負真心的人,要吞一千根針。凶手把這句話發給我們,再加上齊斌的背景,往情殺上調查是一個方向,先繼續深挖他過去的情史。」
法醫也開口道。
「初步的屍檢報告也出來了,死因就是頸動脈破裂失血過多沒錯,但他的舌頭和生殖器官不見了,可能是被凶手取走的。
體內檢測出極少量的鎮靜劑殘留,且傷口切口平整光滑,就算我們不開門,人也絕對搶救不了了。凶手心態很穩定,應該是完全控製了死者行動後進行虐殺。」
「收到照片是下午六點,也就是說,至少往前推兩個小時,凶手一定在劇院中。劇院監控呢?排查了嗎?還有那個郵箱地址?」
我一邊記錄一邊看向其餘同事。
「劇院最近一個月的監控都被黑了,銷毀的很徹底,技術科的同事還在想辦法恢複。」
「其餘同事也在逐幀排查周邊監控。」
事情進展到此處,似乎就斷了。
凶手顯然計劃縝密,殘忍又大膽,和齊斌之間也一定存在著某種特殊的聯係。
仇殺?情殺?
我擺擺手,讓大家先散了。
「等等我,旭哥,咱倆再說幾句。」
我追上去拍了拍剛剛發言的陳旭的肩膀,笑著把他拉到了辦公室。
「旭哥,林何的筆錄是你做的,有什麼問題嗎?」
陳旭想了想,搖搖頭,聲音有幾分戲謔。
「這麼關心女朋友啊?要不說夫妻相,我看你倆就有夫妻相,你女朋友也鎮定的很......你是擔心,那個齊斌一直追求她的事兒?」
我點點頭,苦笑了聲。
「林何性格要強,這事兒她也沒跟我提過,要不是你們都是我的證人,排查下來,我得第一個把自己抓了,動機太明顯了。」
陳旭也笑。
「問題不大,今天做筆錄的時候就調查清楚了,你女朋友出現在現場確實巧合,但凶手的動機我們現在無從得知。
而且齊斌雖然一直追求你女朋友,但同時還勾搭好些人,你女朋友一直明確拒絕他,談不上什麼動機。你這一說,明天是得挨個傳喚他身邊的人來做筆錄。」
我鬆了一口氣,看著陳旭。
「嗯,如果還需要林何配合的話,隨時告訴我,我要避嫌,麻煩你費點心,」
「看周邊監控去吧,我查查別的資料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