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說出去兜風的嗎,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?
我暗叫糟糕,急中生智,一貓腰鑽進了床底。
床底還算是比較寬敞,另一側平鋪著一床被子,還擺放著幾雙拖鞋。
想著身邊還有一副人的頭骨,我就忍不住一陣陣害怕。
門開了,一隻戴著黃色塑料手套的手伸進來,打開牆上的電燈開關。
燈亮了,一把滴著血的剔骨刀和絲毫沒有贅肉的腰身先進入我的視野。
床幃是半透明的紗質,我能看見房間的情景。
這是一個女人,從熟稔的開燈動作來看,應該是別墅的主人薑彤。
她圍著黃色的塑料圍裙,彎著腰,雙手用力拖著一個男人的腿。
男人的身體被她拖進來,後腦勺在木地板上蹭出長長的血痕。
他已經失神的死魚眼睛突然轉過來正對著我的臉,給我嚇的渾身一哆嗦。
我隻能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!
薑彤戴著一張精致的黑貓麵具,
正臉一閃,麵具下的眼神透著冷酷與神經質。
被拖著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性,有著一頭好看的自來卷,身材瘦高,皮膚白皙。
他脖子上有一個長條狀的傷口不斷往外湧著血,
就像是一條瀕死的魚一樣粗重喘息,身體時不時的抽搐。
薑彤盯著男人一動不動,似乎是在欣賞自己的獵物,側麵對著我,看不清她麵具下的表情。
在這短短的幾分鐘內,因為猜不透她接下來的動作,我甚至能聽見我緊張的心跳聲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
她突然高高舉起剔骨刀,又在男人的脖子上狠狠刺了一下!
一道血線猛地濺起,男人張張嘴,發出一聲哀鳴,抽搐幾下不動了。
這樣的生猛屠宰,給我嚇出一身冷汗。
我抹把臉上的汗水,咬緊打顫的牙關,然而身體還是禁不住顫抖——這個場景太有衝擊力了!
殺了人的薑彤,看著躺在地上的男人,發出了一聲輕蔑的“切~”。
她拎著有著長長鋒利邊緣的剔骨刀,血還在滴。
太可怕了,太可怕了這個女人!
同時另外一個念頭在我腦子裏瘋狂生長:這個男的不是牛超,那牛超呢?
是已經走了嗎?
還是——也死了?
想到這裏,我的心猛的一沉。
這時候我便堅定了一個念頭——有機會趕緊往外跑,我寧願什麼都不要了!
幾乎是在我準備抬腳的那一刻,
腳踝突然被什麼東西纏住,我用力掙紮了幾下,但根本無法掙脫。
我費力地彎下腰去摸——是皮質的束帶,有兩條,緊緊纏住我的腳踝。
我抬起臀部,弓起腰,用盡全身的力氣左右晃動,可是根本沒有任何作用,
反倒是腳踝火辣辣的疼。
絕望的心情頓時淹沒了我,我心想:這下完了!
我大汗淋漓,在心裏默念不要害怕不要害怕要找機會出去。
但薑彤她絲毫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。
她看著眼前的屍體,不知道在打量著什麼。
過了幾分鐘,她用嘴咬著頭繩將長發紮了一個丸子頭。
從洗手間搬來一個塑料大圓桶,正好放在距離床不遠的地方,搬個小凳子坐下。
然後我就目睹了一場我永生難忘的情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