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救陸道韞,我將他推出火海。
自己卻被燃燒的木板砸中,嚴重燒傷。
我因毀容患上抑鬱症,整日以淚洗麵。
好在男友對我不離不棄,甚至還當眾向我求婚。
並承諾會用一生來彌補我。
直到某天,我看見他給女助理發的消息:
「要不是怕道德綁架,誰會娶她呀?皮膚燒成那樣,看著就反胃。」
既然如此,那我走就是了。
可是後來他卻後悔了,跪在我麵前狂扇自己:
「我錯了,我是昏了頭才說出那些話,你回到我身邊好不好?」
此刻,我正站在鏡子前,小心地擺弄著身上的禮服。
我身上幾乎被冷汗浸透了。
要不是為了陸道韞,我才不會花費了幾個小時穿上它。
自從被燒傷後,我隻能穿特定麵料的衣服,否則就會摩擦到傷口,引起常人無法忍受的疼痛。
而且盡管禮服刻意設計過,但依然遮不住我胸口和手臂上的燒傷。
更何況......
我撫上自脖頸到顴骨的傷疤。
這是無論如何都遮不住的。
它們像是枯萎的老樹皮成精,緊緊扒在我身上,成為我每一晚的噩夢。
今晚,身為攝影師的陸道韞,就要上台領取業內最有含金量的金像獎了。
作為他的未婚妻,我理應盛裝出席,並上台給他獻一束花。
陸道韞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我身後。
他眉眼帶笑地抱住我,輕輕吻了吻我的傷疤:「你穿這件衣服真好看。」
有了愛人的安慰,我心頭的陰霾掃開了些,莞爾道:「要給你上台獻花當然要穿得好看點。」
「上台獻花?」
他臉色突變,鬆開我,後退了幾步。
我不解:「怎麼了,不行嗎?嫌我給你丟臉啊?」
陸道韞笑意不達眼底:「當然不是,自從燒傷後,你不是一直不願意出門見人嗎?怎麼突然......」
「可今晚是你領獎的大日子,我應該去為你賀喜。」
「話雖如此,」他知道我有些生氣,忙湊過來吻了吻我,「但我不想你因為我,委屈了自己。」
男人扣住我肩膀,一字一句說得認真,「你是演員,現在沒了容貌,心裏肯定很痛苦,如果再遭到別人異樣的眼光,我不敢想象你......」
原來他竟替我想得這麼深。
我連生氣的理由都沒了,趕緊抱住他,「是我小心眼了,既然如此,那我就不去了。」
我用腦袋蹭了蹭陸道韞的胸口,帶著點撒嬌的意味:「就算成了大攝影師,你也不能忘了我,今晚要早點回來啊。」
他吻了吻我的額頭,點頭道:「一定,今晚給你帶你最喜歡的榛子蛋糕。」
說罷,他整理好禮服,急匆匆出門了。
門一關,我立馬去脫身上的禮服。
盡管被燒傷已經有一段時間了,但是傷口還是會隱隱作痛,穿這種緊身禮服實在是不好受。
「叮」
手機消息在安靜的房間裏突兀地響起。
我這才注意到沙發上的手機。
這個手機我從沒見過,難道是陸道韞的備用機?
女人的第六感特別準,那一瞬間我就意識到了,他大概率有什麼事情瞞著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