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笛聲由遠及近,警察很快達到車禍現場。
著火的車子冒著滾滾黑煙,場麵很是激烈。
“隊長,隻有一具男屍,沒有發現其他屍體。”
“馬上通知宋喜來屍檢。”
我跟著警車回到了警局。
等姐姐宋喜趕到警局已經是淩晨,滿臉焦急地詢問情況。
"屍體是在哪發現的?死亡多久了?"
王隊看著姐姐身上還有沒來得及換下的露背禮服,滿懷歉意。
"兩個小時前發現,警車是下午才送回來的。聽說是車禍,人已經燒得不成樣了。,路上的監控正好在檢修,根本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。"
"我查看現場後懷疑是人為車禍。"
他看了姐姐一眼,略帶歉意說:"很抱歉,聽說今天是你弟弟的生日,耽誤你和家人團聚了。"
聽見關於我,姐姐平靜的目光閃過厭惡。
"他與我無關,別在我麵前提他!"
我飄在一邊,破碎的心痛到麻木。
從奶奶死的那天開始,我同時也失去了自己的親姐姐。
她搬去了男朋友家裏,對我不聞不問,好似這個家我從來沒存在過一樣。
警察趕到現場之前,她正在和男朋友約會。
她不願意給我這個她眼裏的凶手一絲溫暖,卻能在奶奶忌日當天和男朋友卿卿我我。
如果知道是我這個凶手破壞了她精心準備的約會,或許她會更恨我。
可我心裏總對姐姐抱有一絲期待,希望她看見我死的那刻,原諒我......
王隊一愣,想說什麼,卻被姐姐打斷。
"別浪費時間,馬上屍檢!"
她是全鎮最優秀的法醫助理,幫警察破獲了不少棘手案件。
從踏進門那一刻開始,整整一天一夜。
我的屍體終於被解剖地七七八八。
我在一旁看著姐姐對屍體歎息。
"死者身上全是足夠致命的傷口,胸前肋骨幾乎全斷,有些破碎紮在肝臟裏,雙腿小腿骨出現粉碎性骨折,像是被生生年碎的,再有是大腿內測,大動脈被割斷......"
"屍體被燒焦,很有可能就是凶手為掩蓋他的痕跡。"
話落,王隊忍不住怒罵。
"他奶奶的!一幫牲口!這也能算人?"
姐姐抬眼,目光裏寫滿了疲憊,"並且死者在遭受這些的時候意識很清醒,有幾個傷口明顯是他自己無法忍受時造成的。"
在場的所有警察都被這句話震驚,這樣慘無人道的報複手法近乎滅絕人性!
我心底泛起陣陣酸澀。
姐姐的專業程度真的很高。
整整10個小時,身體上的每一處傷口我都能清楚地感知到。
看著他為了轉移警方的注意力,將雙腿被碾碎的我抱進車裏。
又用棍棒造成迷惑視線的鈍擊。
我的心跳終於停止,她緊接著就手術刀劃破我的腿動脈。
皮膚和血肉被劃破,鮮紅的血滋滋往外冒,像極了小時候跟姐姐去山上看的泉眼。。
姐姐,我真的好疼......
姐姐卻在下一秒撫上我的脖子。
我頓時呼吸一滯。
要發現了嗎?
奶奶生前送給我的項鏈,我從來沒有摘下過。
"這裏似乎有擦傷,死者很可能被細繩勒住了脖頸。"
我麵上浮起苦笑,這才想起。
項鏈早就被他扯斷,現在脖頸上光禿禿的,什麼也沒有。
在場的警官都死死皺起眉頭。
這應該是十年來第一起如此殘暴的案件。
小鎮本該平靜祥和,可我的慘死卻打破了一切平衡。
姐姐用鑷子將耳道裏的煙頭取出,遞給王隊後肅然道:
"查一下看看上麵有沒有DNA殘留,現在不好判斷它有沒有被體液衝刷掉,但這是唯一的線索。"
說完,她扭頭看向另一邊。
"再看看最近有沒有人來報案,如果報警的是年輕男性,就多注意一下。"
"死者的皮屑已經送去數據比對,但結果估計要起碼三天才能出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