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婆生日當天,我預定了1架直升機,想向她表達我的一心一意。
也順便告訴她個驚天好消息,半個月前我中了2個億。
她卻說在醫院加班,讓我這個窮鬼舔狗別異想天開。
「你每個月就那麼點破錢,窮,就別裝逼!」
晚上我在直升機上飛行,卻看到她穿著比基尼在沙灘上,跟另一對父子狂歡。
那男孩叫她媽媽,跟她長得很像,跟她吐槽兒子搶他座位。
她應和:「我也討厭他,一看見他就想起他那個窮鬼爹,簡直玷汙了我的血脈!。」
於是我讓後麵十架直升機灑下漫天的玫瑰花瓣。
「佟淑蘭,離婚快樂,既然你是過錯方,那房子孩子存款都歸我,我中的兩個億你一分都沒有。」
1
「徐先生,您今天定的直升機一共11架,」
「晚上7點從南城起飛,繞全城一圈,目的地東城沙灘,最後請您確認一次。」
佟淑蘭今天生日,為給她驚喜,我提前一個星期預定好直升機。
11架,代表一心一意,一生一世。
她老說我不懂浪漫,是塊呆木頭,今天我也浪漫一把。
「沒錯,別遲到,今天對我很重要。」
半個月前,我路過彩票店,鬼使神差的進去買了一組號碼。
從不買彩票的我,竟中了兩個億。
一想馬上就是佟淑蘭生日,我就沒有立即告訴她這個好消息。
而是等到今天,打算跟她坦白,讓她高興高興。
佟淑蘭是護士,經常熬夜班。
有了這些錢,她就可以辭職做富太太,不用再那麼辛苦。
想到這,我的嘴角就不自覺的上揚。
翻開通訊錄,我撥通了她的號碼。
「喂,老婆,今天晚上我去接你慶祝生日,我預定了直升機,也讓你在同事麵前炫耀一回。」
佟淑蘭語氣有些不耐煩。
「徐強,你就賺那麼點破錢,定什麼直升機,窮就別學人家裝逼!」
「今天科室要加班,我沒空,晚上你自己吃吧!」
說完,她就掛斷電話,似乎是在趕時間。
我尷尬的撓撓頭,不怪佟淑蘭這麼說我。
每個月累死累活,老板隻給三四千的工資,我都嫌棄我自己。
現在好了,我中了大獎,我們餘生都可以躺平。
但今天就隻有我一個人上直升機了。
不過也無所謂,以後帶她們母子再來一次。
忽然,我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穿著比基尼在沙灘上,和一對父子唱歌跳舞的女人。
好像佟淑蘭。
那親密的樣子就像一家人。
可她不是在加班嗎?
我以為自己眼花,就湊近去看。
聽到那小男孩說:「媽媽,你什麼時候才能跟我和爸爸生活在一起啊?」
「等你長大,媽媽就跟你們永遠在一起,再也不分開!」
我停住腳步,愣在當場。
這聲音,我聽了十年,就是佟淑蘭。
2
這應該是她寬慰那男孩說的,她不可能是他媽媽。
我認識那小孩,他叫聶童宇,是我兒子同桌。
巧得很,他跟我兒子同一天出生。
所以佟淑蘭不可能在懷著我兒子的同時,還懷著聶童宇。
或許這隻是他們的聚會,並沒有什麼越軌的行為。
我邊安慰自己,邊往前走了幾步。
她太專注陪伴那父子,沒注意到我在她附近。
以至於我能清晰的聽見他們的交談。
「聶師哥,你說過段時間帶我去馬爾代夫,我等這一天等了十年,你不會騙我吧?」
「我什麼時候騙過你,可是你家那位,能答應你和我去嗎?」
佟淑蘭輕蔑的嗤了一聲,「他就是個窮逼舔狗,我跟誰一起,他都不敢攔著!」
之前我知道她想去馬代,就拿出攢了幾年的錢,提出帶她去。
她拒絕我,說我掙錢不容易,應該省著點花。
當時,我還在想,結婚八年我終於把她的心焐熱了,都知道心疼我了。
可如今我才明白,她隻是不想跟我去。
小男孩這時開口,「媽媽,你能不能去找老師,給我換座位,」
「我不想跟徐靖楠坐一起了,我討厭他叫你媽媽!」
我想佟淑蘭應該會生氣斥責聶童宇,畢竟楠楠才是她親生的。
但我沒想到,她竟然說出讓我這輩子都忘不掉的話。
「媽媽也討厭他,你們倆都是我生的,但我一看見徐靖楠就想起他那個窮鬼爹,」
「真不知道為什麼那天晚上會懷上這個賤種!簡直玷汙了我的血脈!」
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信息,震驚的險些摔倒。
她厭惡我,連帶兒子都覺得是恥辱。
還說兩個都是她親生的。
不,這不是真的。
她一定是討好聶童宇才這樣說的,一定是。
我大口大口喘著氣,踉蹌著跑回直升機上。
「徐先生,您還有玫瑰花瓣沒有撒,超時就浪費了。」
腦海中還回響著佟淑蘭的話,我想都沒想,指向她所在的場地。
「就撒在那一片吧。」
3
兩個星期後,佟淑蘭從馬代回來了。
進門後,她把用剩的杜蕾斯扔到我臉上,我忍無可忍。
這輩子第一次,對她黑了臉。
「這一盒共24隻,現在還剩4隻,你和聶文遠短短六天就搞了20次,開心嗎?」
「佟淑蘭,我舔了你十年都沒20次,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!」
她站起身‘啪’給了我一巴掌。
「給你臉了,死窮逼,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什麼德行,」
「我肯跟你這種舔狗過日子你就燒高香,小心哪天我就踹了你!」
我冷笑,摸摸自己的臉頰。
「你不就是想離婚麼,我成全你!」
佟淑蘭像聽見什麼笑話一樣,哈哈大笑。
「徐強,這一招你用多少回了?能不能換點新鮮的?」
「真不願搭理你,快滾去做飯,我餓了!」
“還有,給我兩萬塊錢,我護理卡到期了!”
以往聽見她說餓了渴了,哪怕半夜三更,我也會立馬起來。
要吃什麼我做什麼,要喝什麼我買什麼。
哪怕跑遍全城,也必定給她找到。
要錢我更是想盡一切辦法滿足她。
不惜得罪親戚朋友借個遍,甚至各種苦活臟活我都幹。
隻為博她一笑。
可今天我隻是淡定的打開抽屜。
拿出準備好的文件和筆,遞到她麵前。
「要錢沒有,飯我已經吃了,你餓了自己想辦法,這是離婚協議書,趕緊簽!」
「房子是我家裏買的,你是過錯方,房子孩子存款都歸我,你淨身出戶!」
佟淑蘭神情不屑。
「呸!還淨身出戶,死窮鬼!說的好像我稀罕你那點破錢破房子似的!」
「簽就簽,徐強,你有種,你TM別過幾天又哭著求我回來!」
說完,她看也不看,就在協議上簽了字。
我知道她巴不得把楠楠扔給我,就能毫無牽絆的去跟狗男人野雜種生活。
強壓下心頭的痛楚,我收好協議書。
「放心,這輩子我都不會再求你!一個月後民政局見!」
佟淑蘭氣得雙眼猩紅,大罵了我幾句,走了。
4
我關上門,頹廢的靠著牆,身子無力的向下滑落。
她剛才連翻都懶得翻一下文件。
但凡她仔細看了,就能看到DNA鑒定報告。
那上麵最後一行寫著:佟淑蘭和聶童宇親子關係99.99%,是親生母子。
我早該想到的,這野種名字中間的‘童’字,就是佟的諧音字。
這是他們倆期盼的愛情結晶。
而我兒子是給她製造困難的,所以用了‘楠’字。
鑒定結果出來後,我在他們醫院,花錢查到了她當年產檢的真實記錄。
原來她那時懷的是雙胞胎,一個是我兒子,一個是野種。
到了生產那天,身為副院長的聶文遠親自接生,直接抱走了聶童宇。
所以,我從頭到尾都以為她隻懷了我兒子一個。
誰能想到,這麼戲劇化的事,能發生在我身上。
更諷刺的是,懷上的那天是我們結婚當天。
也就是說,她在舉行婚禮前跟聶文遠睡了,婚禮結束又跟我上床。
我忍受不了這樣的侮辱,比殺了我都讓人惡心。
之前,我是愛她,願意舔她一輩子。
總想著結婚生子後,她會看到我的好,會願意接納我愛上我。
可我錯了,十年都捂不熱的心,又怎麼會愛我。
苦笑的搖搖頭,我撐起自己的身子。
我還有事沒做完,那兩個億,我一分都不會給她。
兌獎那天,彩票中心的人跟我說:
「小夥子,注意漂亮女人,小心錢給你騙光!」
我還嘿嘿笑著說不會的,我老婆是好女人。
現在想想,他們都見得多,是在善意提醒我。
「喂,信托中心嗎?對,我買信托。」
電話裏聊了下,信托經理就開車來接我。
在他們辦公室談了兩小時,我就簽了一個億的家族信托,放在我兒子名下。
這種信托不到時限,是取不了的,哪怕兒子要提前支取,都辦不到。
極大限度的保護了這筆錢。
信托經理像送財神爺一樣,送我出去。
就在這時,佟淑蘭和聶文遠迎麵而來。
「呦,哪來的窮鬼舔狗,還上這麼高端的金融會所,來借貸嗎?」
我攔下想解釋的經理,順著佟淑蘭的話說了下去。
「對呀,太窮了,借個幾百萬花花。」
她一聽我真是來貸款的,嚇的臉都白了。
「徐強!你,你窮瘋了嗎?借那麼多錢,你別指望我會替你還!」
「這是你個人債務,你休想離婚的時候分攤到我身上!」
我點點頭,深以為然。
「也希望你的債務不要分攤到我身上!」
我跟經理耳語幾句,側身走過。
晚上,他給我發消息。
「徐先生,您交代的事我查清楚了,聶文遠帶佟淑蘭來買基金,」
「他自己虧了三百多萬,想借佟淑蘭的錢翻身。」
我想了想。
「你業績還差多少,我幫你補上,但你得幫我個忙。」
5
半個多月後,海景別墅交房了。
接下來的日子,我忙著改造別墅不合適的地方,沒空搭理那些糟心事。
但我不想見誰,就越是能看到誰。
那天我開著邁巴赫來學校接孩子,就這麼倒黴,又遇到佟淑蘭。
她像沒看見楠楠,直接走向聶童宇。
“兒子,你長大後千萬別學那死舔狗,窮還沒骨氣,貸款買豪車,好像不用還似的!”
我摸摸楠楠的頭。
他眼中閃動著淚花,六七歲的孩子哪懂得那麼多,他隻覺得媽媽不要他了。
“楠楠,別傷心,你是男子漢,要堅強,記住快樂是自己給的,不用在意別人的眼光。”
路過他們身邊時,我搖下車窗,“別忘了,明天民......”
話沒說完,佟淑蘭輕蔑的瞥了我一眼,打斷我的話。
“你總製造跟我的偶遇,又曬別墅,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,讓我回心轉意?”
“徐強,別說這些是你貸款買的,就算是真金白銀買的,我也不會回頭,明天離定了!”
我也懶得再說廢話,“明天上午十點,民政局,不來是孫子!”
別墅交房那天,我順手在朋友圈發了個小視頻:“獎勵自己一套海景別墅!”
從來不點讚評論的佟淑蘭竟然秒留言:
“舔狗多作怪,貸款買別墅!不像我師哥,靠自己雙手掙錢買豪宅!”
十年都沒見她在我朋友圈露過麵,我一度以為她把我屏蔽了。
原來她看得見,隻是不屑跟我互動。
我點開她頭像,把置頂和提醒取消。
現在她於我而言,隻是個網友,僅此而已。
五分鐘後,佟淑蘭賭氣似的也發了一條朋友圈。
圖片是她和聶文遠依偎著,坐在大客廳的沙發上。
配文:“師哥說不能委屈我,要拿這套260平大平層當我們的婚房,師哥我愛你!”
真幼稚。
不知道佟淑蘭知道真相的時候,是不是還會說她愛聶文遠。
不過這跟我也沒關係了,明天一過,我就是快樂單身漢。
她開不開心,是死是活,我都不在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