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一軍訓,我被網紅室友嘲諷土鱉低賤,百般欺辱。
她自稱天生麗質白富美,爸爸是京市首富。
網紅室友的跟班開始抱團四處造謠詆毀我。
“哪像我們小溪,天生就是富家千金又美又颯!”
可惜她的網紅臉是全臉整容,削骨隆鼻開眼角縮下巴,隻差換頭。
而且,京市首富薑家的獨生女,不是我嗎?
我爸從小就告訴我,財不外露,因此我一直習慣用一些沒有logo的東西。
開學第一天,我就因為身上穿的沒有牌子的衣服被室友嘲諷。
進宿舍時,我穿了件寬鬆運動衫,素麵朝天,推開門。
一個妝容精致的網紅臉,她的眼睛大得有些不自然,正坐在宿舍裏直播。
她嫌棄地看我一眼:“你走錯門了!”
幾道滿含審視的目光看向我。
“沒錯啊。”我確認了一下宿舍門牌號,“我叫薑鈺,是二號床的。”
正在收拾下鋪床鋪的女生李佳抬起頭來,沒好氣地說道:“你就是薑鈺啊,你怎麼才來。”
“我家住得遠。”
我將箱子推進宿舍裏,關上門。
李佳衝我頷首指了指上鋪:“也不知道是從哪個山溝裏來的,你住那個床。”
我麵露難色,指著她正在收拾的床鋪:“我是二號床,這個才是我的吧。”
李佳一臉大氣凜然:“小溪身體不好,不能被風吹到,你跟她換一下!”
順著李佳的目光看去,原來那個蛇精網紅臉叫張小溪。
張小溪眨著那雙大得誇張的眼睛看我:“薑鈺,我從小就身體弱,換一下床鋪而已,大家都是同學,你不會介意的吧。”
我心裏雖然有些不痛快,但也不想一開始就和室友們鬧僵。
所以我思考一下,還是點點頭,“行吧。”
2
李佳似乎對我的反應有些意外,她挑了挑眉,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。
“這就對了嘛,薑鈺,畢竟我們都是一個宿舍的,互相照顧是應該的。”
她的話聽起來像是在誇我,但那語氣裏明顯帶著一股子諷刺。
我裝作聽不懂,低頭開始收拾行李,將我的衣服掛到衣櫃裏。
“薑鈺,你穿的這是什麼衣服啊?”李佳毫不掩飾眼裏的嫌棄,“這種沒有牌子的衣服我可不敢穿,在路邊攤上十塊錢一件買的吧,也不怕給皮膚磨壞了。”
我裝作沒聽見李佳的冷嘲熱諷,繼續低頭整理我的行李。
張小溪見狀,轉過身來,好似十分善解人意地說:“李佳,別這樣說嘛,薑鈺可能隻是家境不好,我們不能這樣嘲笑人家。”
她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假惺惺的同情,仿佛她真的在乎我的感受一樣。
“哦,是嗎?我還以為隻有流浪漢才穿這種衣服呢。”李佳冷笑著說,語氣裏依舊帶著明顯的諷刺。
張小溪一臉無辜的表情,阻止李佳:“佳佳,不要再說了,薑鈺會難過的。”
我轉過身,無所謂地說,“沒關係的,我並不在意這些。衣服嘛,穿著舒服就行,牌子不牌子的,對我來說沒那麼重要。”
李佳聽了我的話,嘴角的冷笑更甚,“小溪,你看看,人家薑鈺多‘懂事’,哪像你,總是同情心泛濫。”
張小溪則是一臉無奈,假惺惺地說著:“佳佳,你這樣說就過分了。薑鈺隻是比較低調,不代表她......”
她話還沒說完,就被李佳打斷。
“低調?”李佳嗤笑一聲,“我看是窮酸吧。小溪,你別忘了,你是京市首富的女兒,從小就有教養,怎麼能和這些山溝裏出來的土包子比呢?”
聽到京市首富,我一愣。
李佳抓住我臉上表情的變化,得意洋洋地說道:“被嚇到了吧,我們小溪可是白富美真千金,願意跟你換床鋪那是你的榮幸!”
倒不是被嚇到了,千不千金的我從小見多了。
隻是,京市首富薑家的獨生女兒,不是我薑鈺嗎?
3
隨著刺耳的口哨聲響起,軍訓的第一天開始了。
三十多度的大太陽直曬頭皮,熱氣騰騰。
我旁邊站著李佳和張小溪,此刻也是熱得滿頭大汗。
趁著教官低頭看點名冊的時候,一隻大蜜蜂盤旋在張小溪的頭上。
她揮手將蜜蜂趕到我麵前,就在我要側身躲避的時候。
一雙手從我背後伸了出來,將我直接推倒在了地上。
我忍著手掌心火辣辣的疼痛,喊道:“報告!”
軍訓的規矩,站軍姿時一旦動了就要大聲地喊報告。
此時我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,臉和手都擦破了皮。
而張小溪和李佳則站得筆直,臉上卻在憋笑。
教官大步走過來訓斥我:“薑鈺,你怎麼站著還能摔倒,是不是大腦先天發育有問題!”
離了個大譜,這教官張嘴就是罵人。
“不是的,剛才這有隻蜜蜂,然後有人——”
還沒等我解釋完,張小溪已經開始軟綿綿地添油加醋:“薑鈺,這要是戰場上,動一下就可能暴露全隊的位置呢,你也太不小心了。”
一看見張小溪,教官立馬換了一副不值錢的笑容。
“張小溪同學說得對啊,薑鈺你也太不認真對待軍訓了!”
一股火從我心裏竄了起來,我慢慢從地上爬起來。
直視著教官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:“現在是在軍訓,不是在戰場上。而且剛才有人推我我才摔倒的!”
教官不耐煩地擺擺手:“好了好了,算了。一點小事也在這磨磨唧唧的,能不能學習下張小溪同學,又不矯情又有禮貌。”
我正要和他吵起來,站在不遠處的輔導員跑過來調解。
“不好意思啊教官,這都是新入學的學生,體諒體諒。”
教官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:“既然這樣,我就給你個麵子。”
另一個老實的室友杜欣欣也拽住我的袖子安慰道:“別和他計較了,才剛開學呢,忍忍算了。聽說......輔導員是張小溪的幹哥哥。”
我在心裏冷笑,“教官的麵子,我的鞋墊子。”
算了,軍訓短短二十天,沒必要和他們掰扯。
4
第二天軍訓結束後,在宿舍門口聽到一陣喧嘩。
張小溪帶著李佳圍住了杜欣欣,叫囂杜欣欣偷了她的項鏈。
杜欣欣委屈得直搖頭,眼眶通紅卻說不出來話。
見我進來,杜欣欣磕磕絆絆地辯解:“我沒見過你的項鏈,不知道怎麼出現在我包裏的......”
李佳雙手掐著腰,怒喝道:“都從你包裏搜出來了,你還敢狡辯!”
見我推門進來,張小溪也夾著嗓子開口:“欣欣,我這個項鏈可是黃金的,價格不低,你喜歡我可以借給你戴,但是你怎麼能偷拿呢......”
我眉頭一皺,心裏明白這事兒肯定有蹊蹺。
杜欣欣雖然平時話不多,但人挺老實的,不像會幹這種事兒的人。
我走上前,拍了拍杜欣欣的肩膀,示意她別慌。
“張小溪,你說項鏈是黃金的,價值不菲,那你怎麼就這麼確定是欣欣偷的?”我冷靜地問。
張小溪一愣,顯然沒料到我會這麼問,她瞪大眼睛:“那......那項鏈就是從她包裏找到的啊!”
杜欣欣眼淚在眼眶裏打轉,聲音顫抖:“我真的沒有拿,我......我連那項鏈長什麼樣都不知道。”
“哼,不知道?那你包裏的項鏈是怎麼來的?”李佳不依不饒。
我看了杜欣欣一眼,她的眼神裏滿是無助和委屈,轉向張小溪和李佳:“既然事情還沒弄清楚,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冷靜一下,找老師來處理這件事?”
李佳冷冷地看著我:“杜欣欣偷東西是事實,你叫誰來處理都一樣!杜欣欣必須道歉,再發個朋友圈給承認自己偷了小溪的項鏈!”
“好吧,既然你們堅持,那就叫輔導員來,把事情弄清楚。”
我拿出手機,在走廊裏撥打輔導員的電話。
李佳和張小溪交換了一個眼神,似乎在密謀什麼。
我假裝沒看見,但心裏已經提高了警惕。
等輔導員來了之後,簡單了解過情況。
杜欣欣卻突然開口了,聲音帶著一絲顫抖:“等一下,我有話要說。”
我心裏一沉,感覺事情不妙。
杜欣欣深吸一口氣,然後轉向輔導員:“老師,其實......其實項鏈是......是薑鈺偷的。”
“我親眼看見薑鈺翻了張小溪的抽屜,沒想到她是在偷東西,還放到我的包裏嫁禍給我。”
她指向了我。
5
我愣住了,完全沒想到杜欣欣會這麼說。
李佳和張小溪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。
輔導員皺起了眉頭,看著我:“這是怎麼回事?薑鈺,剛開學你就偷室友的東西!”
“老師,我沒有偷,”
我直視著輔導員的眼睛。“我沒有任何理由去偷張小溪的項鏈,更不會做出嫁禍給杜欣欣的事。”
張小溪這時卻突然上前一步,假惺惺地拉了拉輔導員的袖子,聲音帶著一絲顫抖,“老師,可能這裏麵有什麼誤會,薑鈺雖然家裏條件不太好,但是......我們是不是應該再調查一下?”
輔導員看了張小溪一眼,態度明顯軟化,“小溪,你真是善良。”
然後轉向我,“薑鈺,既然小溪都這麼說了,你就給她道個歉,不然我就把事情上報給學校,到時候學校讓你退學的話,我就幫不了你了。”
我感到一陣憤怒湧上心頭,這不是明擺著的偏袒嗎?
我又沒偷東西,憑什麼讓我道歉!
看著眼前明顯偏袒張小溪的輔導員,我不再忍著,指著他鼻子罵道。
“你和張小溪是什麼關係啊!”
“你這是在偏袒張小溪,而不是在解決問題。我沒有做錯任何事,所以我憑什麼要道歉!”
張小溪的臉色一變,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直接地反駁輔導員。
李佳則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。
輔導員的眉頭皺得更緊了,他顯然被我的直白給激怒了:“薑鈺,你這是在挑戰我的權威嗎?你這樣的態度,我很難保證你在學校的未來。”
我冷笑一聲:“權威?你想要權威是吧,等著。”
我拿出手機,撥打了校長的號碼。
電話很快接通,我直接開門見山:“校長,我是薑鈺。現在我們宿舍發生了一起盜竊案,輔導員認為是我偷東西,我想請您來主持一下公道。”
電話那頭的校長顯然被我的話給驚到了,他沉聲說:“薑鈺,你先別急,我馬上過來。”
比靠山,誰怕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