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說恩將仇報,許林和她爸絕對算一個。
開學第一天,她就背著她爸住了進來。
張口就是麻煩我以後多照顧她們。
見我不情願,她就下跪把頭磕出大窟窿來道德綁架我。
我看著她滿額頭的血,一時心軟答應了她。
沒想到,就是當時的一時心軟,會把我的大學時候完全攪亂。
她爸在住進來後,每天晚上一睡覺就開始咳嗽。
咳嗽完就上廁所,來來回回,一晚上起夜好幾次。
我從上大學開始,就沒睡過一次好覺。
但如果僅此而已,我強忍也能接受,誰知道這隻是開始。
之後的每一天,她爸都以康複鍛煉為借口,淩晨起夜跳舞做操。
偏偏他還早不跳午不跳,一定要到晚上大家都睡了,他才哆哆嗦嗦爬起來跳。
乒乒乓乓,磕磕碰碰,跳動跺腳,震的整棟樓的人都崩潰了。
開學僅一個星期的時候,樓下樓上左鄰右舍就來投訴了無數次。
她爸住進來第五天,基本就把宿舍當自己家了。
隨口的痰,不管是在地毯上還是在陽台上,他張口就吐上去。
一次因為社團活動外出三天,再回來時,她爸直接裸身在宿舍走動。
見我回來也沒尷尬遮掩,大大咧咧的和我打招呼。
也不管我什麼反應,徑直走到我的座位坐下。
拿起我的毛巾就往腳上擦,擦完腳指擦頭發,擦完頭發當踩腳布。
把身上擦幹淨了,他又開始弄我桌前的護膚品。
不管是什麼,隨便撈起一瓶挖出一大坨就往身上招呼。
就連到腳趾縫都照顧到了,一點地方沒疏忽到。
用完了一種護膚品,他就尋找下一款,直到把身上塗成全身是白泥才罷休。
抹完護膚品,他又隨手抽開我的櫃子,從裏麵拿出兩張現金踹兜裏。
全程幹淨利落,沒有任何拖泥帶水,就像是做過無數遍。
而我的室友許林,就坐在床上,讚同的看著她爸的動作。
時不時還要誇他幾句,完全一副小人貪了便宜沾沾自喜的模樣。
我一直認為我的脾氣的不錯的,至少明知道她們騙我,我仍然沒有計較。
而是平靜的給她們在外找好了房子,還遞給她們兩千塊錢當生活費。
原以為我做的已經夠好了,不指望她們感恩,至少也應該也應該客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