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瑾的臉色有那麼一瞬間僵硬了幾秒,隨即又恢複正常。
“清清,前兩年是公司的起步期,那時我正處在事業上升階段。”
“現在你懷孕了,我提出結婚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?你今天怎麼了?”
還在裝,避重就輕,拿我懷孕的事情當幌子。
卻絲毫不提想騙我的錢渡過公司危機後,把我踹了,然後和沈昭在一起,吃著我的人血饅頭,過著幸福的生活的事情。
突然不想給顧瑾機會了,覺得好沒意思。
“你和沈昭的事情還想瞞著我到什麼時候?”
“剛才你在樓上說的那些話,我都聽到了。”
我語氣冰冷,抬起頭,直勾勾的盯著對麵的男人。
空氣凝固了幾秒,時間緩慢的像是過去了半個世紀。
顧瑾的臉上,慌亂,尷尬,懊悔,各種表情夾雜,最後歸於平靜。
“就因為這件事情嗎?我那是說著玩的,沈昭這半年來一直聯係我,對我們倆的感情造成了困擾,為了打消她對我的想法,我是故意那樣說的。”
“等孩子生下來了,我們結婚了,生米煮成熟飯,她自然會知難而退,不再踏足我們的感情。”
男人的嘴,騙人的鬼,這句話我到現在才在顧瑾身上有了清晰的認知。
“你信嗎?這麼幾秒能想出怎麼蹩腳的理由,也是難為你了。”
顧瑾皺著的眉頭,顯示出他的不耐煩。
“蘇清,你什麼意思啊?我都解釋了,你為什麼就是揪著那幾句玩笑話不放呢?”
他朝我不耐煩的大吼,眼底藏著狡辯但是不被人相信的怒火。
“分手吧,趁現在還沒結婚,我累了。”
像是泄了氣的皮球,在這一場和顧瑾爭辯的比賽裏,我耗光了所有對他的愛意。
顧瑾聽到我說的話,嗤笑一聲,臉色冷了下來。
“分手?你在說什麼胡話,整個京市,誰不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多年。”
“別忘了,當初你家出事,所以人都對你避之不及,是我答應和你在一起,你才能熬過低穀期。”
他一字一句提醒著我的過去,絲毫不顧及我的傷心。
當初,爸媽車禍去世,我年齡尚小,所有的親戚都不願意收留我,說我克父克母,是天生的天煞孤星。
但是我一直苦苦追求的顧瑾卻一改之前對我愛答不理的態度。
他答應和我在一起,陪我走過人生的低穀期,漸漸的把我從失去父母的陰影中走出來。
可如今,他當年為我做的一切,變成了刺向我的一把尖刀。
準確無誤的紮在我的心臟上。
他為我做的一切如今卻成了威脅我的把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