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醫院,醫生告訴我,悠悠的情況很不樂觀,需要盡快換腎。
病房裏,悠悠疼得一直在哭。
和她同一個病房的小朋友身邊有爸爸媽媽看護,而我的女兒卻隻有媽媽。
她的爸爸正在陪別人的女兒。
我擦幹眼淚,坐在悠悠的病床旁邊。
女兒啞著嗓子問我:“媽媽,爸爸去哪裏了,爸爸為什麼不來看悠悠?”
一聽到她提她爸爸,我又忍不住地想哭。
“爸爸去賺錢給悠悠買你最愛吃的小蛋糕了,他很快就會來的。”
女兒已經非常虛弱,好在醫院很快聯係到了腎源,馬上就能給悠悠做換腎手術。
等悠悠做完手術,我就去和司彥離婚。
悠悠就算以後沒有爸爸了,但我這個做媽媽的會一直疼愛她。
隻是事與願違,悠悠恢複健康的路上注定有人搗亂。
就在悠悠做手術的前一天,程嘉怡帶著她的女兒找到了我女兒的病房。
一進門,她就領著樂樂到我麵前。
“樂樂,快給你蘇南阿姨跪下。”
她倆一齊跪倒在地,無端開始抹淚。
我冷豔看著她們,不知道這對母女要鬧什麼幺蛾子。
“你們這是要幹什麼?”
程嘉怡掩麵痛哭:“我聽醫生說,悠悠找到了腎源。我們之前本來也想換腎的,但就是怕腎源不好找,所以遲遲沒有決定要不要換腎。”
我霎時間警鈴大作。
“樂樂比悠悠先查出來腎病,能不能......”
我立馬捂住她的嘴,不讓她說下去。
“我不可能將腎讓給你的,你給我滾出去。”
我拉著她們母女,要往外麵趕。
樂樂突然扯著嗓子嚎啕大哭。
“媽媽,樂樂不想死,樂樂不想死!蘇南阿姨,救救樂樂吧!”
小孩子能說出這種話,必然有人在背後教過她。
我怕她的哭喊聲吵醒悠悠,死死壓著聲音警告程嘉怡:“你想都不要想,是你自己沒有及時決定換腎,我女兒危在旦夕,絕不可能把腎讓給你的。”
就在我把她們丟出病房時,司彥趕到了。
“嘉怡,樂樂,你們出來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。”
他看見我就像看見瘟神。
“你怎麼還在醫院?悠悠那麼小的病被你折騰成這樣,你怎麼照顧的孩子?”
樂樂撲進他的懷裏:“司彥叔叔,蘇南阿姨要我去死,蘇南阿姨不肯將腎給我。”
一邊說,樂樂又一邊哭起來。
司彥的臉色一下子浮現出厭惡。
“蘇南,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麼惡毒的人,你太叫我失望了,這個腎你必須給樂樂。”
他單純地以為是我從中作梗,扣下了樂樂的腎源。
但這個腎,本來就是醫院替悠悠聯係來的,怎麼能說成是我不給她腎呢?
我憤怒地看向始作俑者程嘉怡。
她正躲在司彥背後悄悄地笑呢。
“司彥,我要跟你離婚!”
我實在等不到悠悠出院了,再不離婚,程嘉怡和司彥就會天天來找悠悠麻煩。
但是沒想到,不久後,司彥的做法徹底震碎了我的三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