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月後,劉悅如願住進了大房子,但不是在一線,是在離她公司隻有三十分鐘距離的地方。
總共一百三十六萬,我哥補貼了九十萬,我自己還有十萬存款,以後就算我一個人還房貸,後半生也能落個清閑。
孩子在劉悅肚子裏健康成長,已經三個月了,每次去醫院檢查,醫生都說是個穩定且健康的好寶寶。
我以為日子終於可以安穩的轉起來了,沒想到劉悅突然給我打電話,說孩子打掉了。
“為什麼?寶寶不是一直都很健康嗎?”
我不理解,我很是困惑,立馬請了假去醫院住院部找劉悅。
沒想到躺在病床上的不是劉悅,而是一個男人。
劉悅後腳從門口進來,我衝上前,望著她,“你剛剛流產怎麼就開始亂跑了,為什麼你的床位上是個男人?你的床位呢?”
劉悅不耐煩的甩開我的手,走到男人身邊,“李鑫得了癌症,他老婆看見他得病後就跑了,李鑫家隻有他一個,我想留一個他的種。”
留......留一個他的種?
“你什麼意思?你不是流產?你真的是把我們孩子打掉了?”
在我接到電話的時候,我一度以為劉悅是因為太傷心,所以說錯了嘴,把流產說成了打胎。
沒想到,她竟是為了跟別人生下一個孩子,才把我的骨肉打掉?!
眼前這個剛剛把我楊家骨肉打掉的女人,現在又跟沒事人一樣站在別的男人床邊!
我越想越氣,“劉悅你瘋了是不是!你為了他!把我的孩子打掉了!你是誰的老婆我問你?你是我楊泰的老婆你自己心裏清不清楚!”
護士走過來,“醫院裏禁止大吵大鬧,有什麼事情出去說。”
劉悅白了我一眼,走到李鑫身邊,細細的喂起一碗白粥。
李鑫我知道,劉悅的初戀,當初她愛得要死要活,為了李鑫要跳樓要自殺,我救過她,開導她,陪她走了出來。
我恰到好處的陪伴填補了劉悅內心的空虛,也在那段時間,她給我表了白。
劉悅長得也漂亮,家境好,跟她處我也不吃虧。剛談戀愛她爸爸就把我弄進了事業單位,工作不累,但高工資全靠卷。
結婚後,我沒讓劉悅幹過一點臟活累活,當初疫情嚴重的時候,我躺在床上無法動彈,劉悅也沒給我喂過一口白粥。
看著劉悅將白粥絲滑的灌進男人的嘴裏,我瞬間頓悟,如此看來,我不過是劉悅的療傷藥,是她腐爛人生的一個接盤俠而已。
我衝上前,拉住劉悅的手,不管她怎麼反抗,硬是把她拉到了醫院外。
我忍住怒火,“劉悅,你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,我對你不好嗎?你結婚後哪一天不是過的神仙日子,你想東我沒讓你往西是吧,你想重新買房我是不是給你買了,你告訴我,你究竟是怎麼想的?你知道你肚子裏孩子的分量嗎?”
半晌,劉悅才漫不經心的說道:“李鑫想要孩子,可是我沒有兩個肚子。”
“李鑫李鑫,你!”
劉悅拉住我的胳膊,“阿泰,你幹嘛那麼生氣啊,不過是一個孩子而已,我再給你生一個就好了,而且我準備和李鑫人工受精,你看他那樣,也不能動啊。”
不過是一個孩子?!
看著劉悅滿不在乎的模樣,我更是氣不打一出來,一拳頭揮在了旁邊的樹上。
那可是我楊家的血肉!我爸媽的念想啊......
劉悅嚇了一跳,“哦喲你嚇死我了,幹嘛這麼大火氣,楊泰你是不是瘋了!”
“劉悅你究竟是怎麼想的?”我指著劉悅的鼻子,“我瘋沒,我看你是瘋了!你簡直是神經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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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留著最後的理智衝進了車裏,通過車的後視鏡我看到劉悅不等我坐穩就轉進了醫院。
這個不知好歹的瘋女人,她究竟在幹什麼!
一邊開著車,腦子裏又在一遍遍倒放剛剛的種種,心裏更是無味陳雜,不知不覺就開到了嶽父母的樓下。
“楊泰?劉悅沒跟你一起來嗎?進來坐。”嶽母熱情的接待了我。
嶽父母二老開始確實不喜歡我,嫌棄我是鄉裏的,家境也不好,但後來好在我努力,做事踏實肯幹,最後也得到了他們認可。
我剛剛落座,就忍不住把醫院發生的事情和盤托出,此刻我太需要一個傾訴口,太需要了!
我一字一句的痛訴喪子之痛,同時婉轉表達了我年事已高的父母對這個孩子的期盼,以及我對劉悅婚後生後的包容與支持,最後是劉悅不守婦德為了一個男人作踐自己。
“如此種種,我楊泰對天發誓,我對劉悅是全心全意,從未有過半分的三心二意啊!”
嶽父站起來一拍桌子對嶽母說道:“真是太嬌慣她了!你馬上把劉悅給我喊回來!馬上!”
嶽父當過兵,退伍後在事業單位當官,為人正直又有聲望,平日裏最注重聲譽,劉悅這不恥的行為要傳出去,這老人家的麵子可是無處擱置。
嶽母掏出手機,沒說兩句,電話那頭就掛了,她看著我們,搖了搖頭。
嶽父緊緊握住木沙發的扶手,指著我要說什麼,話還沒說出口,隻見他猛地喘氣,兩眼一翻白,還好我眼疾手快把即將暈倒的他給扶住了。
我打電話告訴劉悅她父親住院了,電話那頭劉悅聲音刺耳的吼道:“楊泰!這事是你告訴我爸媽的!我爸出了問題都是你造成的,隻要你不說我爸就不會住院,你自己......”
劉悅話還沒說完,嶽母奪過我的手機說道:“悅悅,你爸爸身體本來就不好,不怪楊泰,你別橫了,快回來吧,別在那邊了。”
“媽,李鑫還要我照顧呢,我走了誰照顧他啊。”
“悅悅,你已經結婚了,李鑫是外人......”
“媽!李鑫不是外人,我結沒結婚跟照顧李鑫又有什麼衝突,如果就因為這個不能照顧李鑫,那我明天就去離婚!”
電話被劉悅掛斷,嶽母歎了口氣看了我一眼,搖搖頭,我拍了拍嶽母胳膊,說道:“媽,沒事的,悅悅說的都是氣話,血濃於水,咱爸肯定比那個外人親,我去跟單位請個假,這段時間就我來照顧爸,悅悅那邊我再想辦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