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拖著那身並不符合我尺碼的笨重裙子離開了現場。
身後的記者追著我詢問。
“白小姐,您和宋總恩愛多年,為什麼突然感情破裂?這其中是否夾雜著了第三者?”
“白小姐,能否請您直麵回答一下問題?”
......
也許是這麼多年的感情隱隱作祟,讓我不得不又停下了腳步。
“我們之間,不過就是相處太久,相看兩厭了而已,至於什麼第三者?我並不清楚。”
“我隻是希望,我和他我,都能夠放過彼此。”
宋行淵,這是我給你最後的體麵了。
我看到了宋行淵跟著記者後知後覺追出來的樣子,可笑的是,從來都是臨危不亂的宋總,這一次的臉上卻寫滿了驚慌和不舍。
他穿過人群大聲的呼喊著我的名字,讓我別走。
但是…已經來不及了啊,阿淵,從你第一次領著一個漂亮的女學生纏綿在我們的床上的時候,你就應該知道,我們之間,再也沒有以後了。
我清除了我和宋行淵一起生活過所有的痕跡,離婚協議書也已經早早的發到了宋行淵的郵箱裏。
我們在最艱難最窮的時候領了證,如今卻要在他最輝煌的時候,親手斷送這段感情。
就連曾經最期待的婚禮,如今也變成了一場可笑的鬧劇。
我有些自嘲的笑了笑,帶著女兒的骨灰還有幾件單薄的行李,坐上了去巴黎的飛機。
為了盡可能的幫助宋行淵的創業,我在大學時期就轉了專業。
我對珠寶設計一竅不通,但當年卻能為了他,一步一步從零開始,到現在已經成為了業內有名的設計師一一Ricky。
我無償的將我所有的設計都免費授權給風行公司,才使得宋行淵在他最難的時候,被著名的珠寶開發商看中,從此,他的品牌一炮而紅。
公司發展好了之後,他就對我說,“秋秋,你不用再那麼辛苦了,從現在開始,你隻要負責安心的在家裏麵花錢,剩下的全部交給我。”
“等這陣子忙完,我會給你全世界最獨一無二,最盛大的婚禮。”
但他不再需要我的設計了。
因為公司已經有能力請得起那些經驗豐富,更加知名的設計師。
而我知道,人一旦完全泡在了名利場裏,又哪裏分得清是非對錯呢?
家裏麵開始有意無意出現了女人的東西,我也從一開始的質問、懷疑,到最後,麻木不仁,以至於知道自己懷孕的第一時間,都在後悔這個孩子怎麼來的,這麼不是時候。
宋行淵每次都輕飄飄的用一句他下次會改一筆帶過。
而我也一直沉迷在他的這種虛無縹緲的承諾中無法自拔。
直到他給我送了那條項鏈。
看上去奢華又光彩奪目的藍寶石項鏈,是我最討厭的藍色,由宋行淵最近的新寵--他的小秘書吳佳佳親手交給我。
我不知道我以一種什麼樣的心情收下了那枚戒指,我隻知道我那天很累很累,哪怕自己等待多年的承諾就要實現。
我再也堅持不下去了。
大概就和現在的心情一樣。
“宋行淵,我等不及了,你給的承諾,留給別的女人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