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我就被一陣激烈的電話鈴聲吵醒。
我睡眼惺忪的睜開眼,耳邊是宋行淵歇斯底裏的怒吼聲。
“白秋秋,你到底在鬧什麼?婚禮馬上就開始了,你是想讓我故意在長輩麵前出醜嗎?”
都到了這種時候了,這個男人最在意的還是他自己的麵子。
為了這場名義上的婚姻,風行集團請了很多著名的媒體。
但那和我又有什麼關係?
“我記得我昨天就已經告訴過你,我要和你離婚。”
“你覺得你這樣鬧有意思嗎?”宋行淵依然鍥而不舍地追問著。
“你要是對我送你的新婚禮物不滿意,你大可以直接和我說,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威脅我。你要是真不想跟我結婚,上趕著倒貼我的女人多的是,別以為我非你不可了。我給你一個小時時間來婚禮現場,要是到不了,你就永遠都不要在我麵前出現。”他氣勢洶洶的掛斷了電話。
不給我一絲一毫掙紮、或解釋的機會。
我有些恍惚的握著手機,想起了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,他在陽光下牽著我的手,溫柔地對我說,“秋秋,往後餘生,我的生命裏隻有你,也隻能是你。”
從回憶拉回到現實,現在的宋行淵,隻會對我說,我隻是可有可無的。
我想,我們應該做一個更加正式的了斷。
我為自己畫上了精致的妝容,在約定的時間內趕到了我們訂婚的酒店。
下車的那一瞬間,無數的媒體記者都迎了上來。
“宋夫人,今天是您和宋總大喜的日子,請問您有什麼感受嗎?”
“聽說你們青梅竹馬多年,不知道如今的宋總還是否像當年一樣愛您呢?”
我沒有興趣理會八卦記者那些拐彎抹角的問題,因為我聽到了宋行淵身旁的人調笑著對他說,“宋總還真是禦妻有術,一個電話,她還不是乖乖的過來了。”
而宋行淵也難得有些得意的應和道,“女人,不過就是那麼點事兒罷了,隻要你不慣著她,她總能擺正自己的地位的。”
然而,在他看到我的那一刻,他的眼神又恢複了冷漠和疏離。
“你還知道回來?別以為懷了孕就無法無天了,我告訴你,沒了我,你白秋秋什麼都不是。”
我一句話都沒有說,隻是抬頭直愣愣的盯著他。
“還愣著幹嘛?等著繼續給人看笑話嗎?”宋行淵不滿的看著我,狠狠的推了我一把。
我根本來不及反應過來,就這樣,在眾目睽睽之下,狠狠的摔在了地上。
關節處傳來鑽心的疼痛,我有些痛苦的呻吟了起來。
可宋行淵隻是冷漠的看了我一眼,“裝什麼裝?趕緊起來,別在這丟人現眼。”
我有些蒼白的笑了笑,獨自從地上爬了起來,可還沒整理好裙擺,就一個“不小心“,又被另一個人撞翻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