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口處傳來密密麻麻的疼痛,不知道是難過還是心寒。
而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妻子跟另一個男人纏綿,簡直比淩遲還要折磨我。
我忽然覺得,自己該離開這裏。
他們接吻擁抱,萬一下一秒就......
一想到這裏,背上像躥上了一排螞蟻,我頓時坐立難安,拚命往門口跑。
可是剛走半米遠,就有一股撕裂的疼痛突兀地傳來,甚至比當時出了車禍,皮肉分開痛還要疼。
我來不及尖叫,身子就被拽了回去。
幾次嘗試之後,我臉色死白,身上被冷汗打濕,終於意識到了一件事,我不能離開蔣芸柔。
我木然地繼續看著那抵死纏綿的兩人,諷刺地勾了勾唇。
幸而老天沒有那麼殘忍,他們纏綿了一會兒就結束了。
蔣芸柔陪著江霖陽在餐桌上坐了下來,溫柔地為他盛飯夾菜,兩人像是一對恩愛的夫妻。
隻是不知道為什麼,慢慢的,蔣芸柔有些心不在焉,頻頻看向手機。
多次打開手機翻開微信和來電通知頁麵,隨後一臉煩躁地關閉手機,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。
江霖陽是個懂得看眼色的,明顯察覺出了她的不對勁,關切地問道:“小芸,你怎麼了?”
蔣芸柔笑著說沒事,忽然,她的手機響了一下。
她幾乎是立刻打開了手機,那雙黑亮的眸子緊緊盯著屏幕,下一秒,眼裏閃過一絲失望。
我頓時有些心癢,飄到她的身後明目張膽地窺屏。
看到的時候,我愣住了,蔣芸柔打開的是與我的微信界麵,自從江霖陽回來後,我和她鮮少聊天,最後的聊天記錄裏,全是我單方麵給她發的,關心的話語。
蔣芸柔的手指無意識上下滑動,刷新微信,仿佛這樣做對麵就會發來消息似的。
我有些疑惑,晃神間,蔣芸柔已經發了一條微信過去:“快十二點了!”
隻是一瞬間我就明白了她的意思,今天是她的生日,快過去了。
自從和她在一起後,我就沒有缺席過她的生日,在第一時間跟她說生日快樂,今年我還沒說。
但沒有了,永遠都不會再說了。
“叮”十二點的鐘聲響起,蔣芸柔的情緒終於爆發,她拿出手機開始給我打電話,依舊是無人接聽的狀態。
她猶豫了幾下,按下了鄭耀的號碼,電話很快就接通了,她煩躁的問:“周正毅到底在幹什麼啊!我還沒找他算賬呢,他倒是先跟我鬧上了,不回微信也就算了,連電話都不接了?”
“蔣芸柔,我跟你說過了,正毅他......”說到我的名字,電話那頭鄭耀的聲音有些哽咽,緩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:“正毅他死了。”
沒等我心疼,蔣芸柔就冷著臉罵道:“物以類聚人以群分,果然能玩在一起的,你們沒一個好東西。”
“你告訴周正毅,要麼三天之內滾回來,要麼就永遠都不要回來了。”
鄭耀一向是個暴脾氣的人,被劈頭蓋臉罵了幾句,居然沒找到機會回嘴,蔣芸柔掛斷了電話,想想還是不解氣,把將手機扔到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