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關上手機,長出一口氣,從愛馬仕手袋中取出一支薄荷煙點燃。
望著牆上我們的結婚照,曾經的甜蜜誓言,此刻卻像尖刀一般,狠狠地紮進我的心臟。
一夜無眠,腦海中閃過的都是溫宇軒曾經的承諾。
那些海誓山盟,如今看來,都是騙人的把戲。
第二天傍晚,我剛從高爾夫球場回來,便看到溫宇軒已經在家中等候。
他似乎剛下班歸來,身著時尚休閑裝,手裏把玩著一支高級紅酒。見到我回來,溫宇軒的神色有些慌亂。
"清顏,你昨晚的評論是什麼意思?"溫宇軒開門見山。
"嗬,我說的不夠明白嗎?以你們的親密程度,似乎隻差領證了。"我冷笑一聲,語氣充滿諷刺。
"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?我和雨欣隻是在香格裏拉酒店的露台上敘敘舊,她最近在籌備下個月的個人畫展。"
溫宇軒辯解道,語氣有些心虛。
"是嗎?可我看那照片,分明是在酒吧裏拍的,而且你們靠得那麼近,旁人還以為你們是一對兒呢。"我步步緊逼,絲毫不給溫宇軒狡辯的機會。
眼看辯解無果,溫宇軒決定訴諸感情攻勢:
"清顏,你怎麼能這樣懷疑我呢?我對你的感情從未變過,我發誓,我和雨欣之間絕對清白,你要相信我啊!"
我聞言冷笑一聲,打開手袋,從中取出一份文件,重重地拍在茶幾上:
"我的律師團隊擬好的離婚協議書,你簽了吧。我受夠了你的花言巧語,咱們之間,也該畫上句號了。"
"離婚?你說離婚就離婚?陸清顏,你瘋了嗎!"
溫宇軒瞪大了雙眼,顯然沒料到我會如此決絕。
"是啊,我是瘋了,當初嫁給你,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。
這些年我對你的包容和付出,到頭來換來的隻有背叛和欺騙,我真是瞎了眼。"
我語氣平淡,心中卻早已傷痕累累。
回想起我們的過往,我恍然發覺,蔣雨欣這個名字,似乎從來沒有離開過我們的生活。
我想起了很多過去忽略的細節,每次提到蔣雨欣,溫宇軒的眼神總會不自覺地變得溫柔。
在大學時,他們曾合作舉辦過一次廣受好評的藝術展,那時兩人的默契就顯露無疑,近年來,溫宇軒的很多重大決定,似乎都與蔣雨欣有關......
我無名指上的鑽戒在燈光下閃爍,曾經的山盟海誓,如今看來是多麼的蒼白無力。
而溫宇軒緊握的拳頭,似乎也預示著,他對這段婚姻,早已失去了耐心和信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