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神廟使者,我與不受寵的皇子顧雲培暗生情愫。
我為他開辟天下第一家商號,為他建立強大的刺客組織,甚至幫他奪嫡。
登基那日,他許諾會娶我做皇後。
我苦等七年,終於等來他將我接回京城。
卻不料他早已經娶了他人為妻,而我隻不過是他的棋子而已。
就連我的親生孩子,也認為我身份低賤,不配做他的母親。
我心灰意冷,自殺離開
再睜眼,我已經回到了神廟。
而父子倆卻瘋了。
“你也算是朕登基稱帝的功臣,你暗算皇後一事,朕就不和你計較了。”
“你就在這京郊別院之中反省一輩子吧。”
顧雲培說完這句話就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,仿佛囚禁我是他給我的無盡的恩寵。
可葉貞貞天生不受別人轄製。
我想也沒想地就抽出懷中的短劍對準了自己的喉嚨,狠狠地刺了下去。
在我失去意識之前,隻看到了顧雲培那張驚慌失措的臉。
再睜眼,我卻發現自己躺在充滿消毒水味的房間裏。
耳邊的機器發出“滴滴答答”的聲音,我這才意識到,我已經回到了神廟。
而在人間的恩恩怨怨,似乎已經恍如隔世。
我像是是一具失去了靈魂的木偶任由醫生們擺弄,始終昏昏沉沉,直到出院那天,我突然聽見角落裏有小小的啜泣聲。
走過去卻看見一個小姑娘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。
我蹲下身摸了摸她的頭,“你為什麼一個人在這裏哭?”
小姑娘聽了我這話哭得更厲害了,“我爸爸媽媽出去執行任務就再也沒有回來!”
如此可愛的小姑娘竟然身世這麼可憐。
這時小姑娘卻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指,聲音怯怯的,“你可不可以做我的媽媽?”
“我?”看著小姑娘哭得淚流滿麵的臉,我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種同病相憐之感,罷了罷了。
我的小竺還在人間,神廟裏我一個人也是孤孤單單。
我笑著為她擦去臉上的眼淚,“好啊,可是我都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呀?”
“我叫若若。”說完小姑娘開心地摟住我的脖子,一雙烏黑的眼睛笑吟吟的,猛地衝著我的臉頰親了一大口,“太好了!我不是孤兒了!我有媽媽了!”
若若激動地一直扭來扭去,我被她的開心感染到,也情不自禁地笑起來。
若若是個很懂事的小姑娘。
我剛回來那段時間,經常在夜裏翻來覆去地睡不著。
不斷地回想著人間發生的一切,可想著想著,我就頭痛欲裂,隻能靠酒精麻痹自己。
我經常喝得酩酊大醉,喝得嘔吐不已。
每每這個時候,都是若若忙前忙後地照顧我,她小小的身軀像是陀螺一樣轉個不停。
一會兒給我喂水,一會兒給我擦臉。
整個小臉都皺在一起,說不出來的心疼。
我常常在夜裏睜眼到天亮,她就抱著我的胳膊,軟糯糯給我唱兒歌。
明明困得都睜不開眼睛,還要固執地一遍遍告訴我,“媽媽,有若若在,沒有人可以欺負你。”
我不由得心裏軟軟的。
但凡我那個孽障兒子有若若一份心疼我,我也不會棄他不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