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來,這件事對你來說,還是挺深刻的。”我不知道怎麼安慰人,隻能隨口一說了。
顧麗苦笑了一下,“是啊,記憶深刻。”
“哢”的一聲,她手中的易拉罐就那麼被她握成了一團。
“咕嚕。”我吞咽了一口口水。
“那一次,我失去了我師父,她是一個那麼善良的人,居然都活不長命,就是因為我沒有把血跡清理幹淨。”顧麗咬牙切齒地說,看她那樣子,分分鐘都有自殘的可能。
我連忙安慰她:“說不定就是因為你師父善良,上帝才收走你師父,讓她能夠位列仙班呢?”
顧麗聽了我的話倒是愣了愣,隨後有些無奈地一笑:“你還真是不會安慰人啊,不過,還是要謝謝你。”
“走吧,去清理走廊去。”她把紙袋團成了一團,隨手仍在一旁的垃圾桶中,轉頭對我說。
我趕緊把手裏的食物吃完,和他一起去了倉庫。
我作為男的,自然是包攬了所有工具搬運的動作了。
看著她一臉嚴肅拖地的模樣,我覺得樓梯太過寂靜了,就隨意地問:“顧麗,你在這裏工作了多少年了?”
顧麗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隨意地回答了一句:“二十五年了。”
“你看起來也沒有三十五歲吧?”我總覺得她在騙我。
顧麗一邊忙著手裏的工作,一邊對我說:“我今年二十七了,兩歲的時候我就在這裏,我師父一直帶著我,供我上學,供我吃穿,這裏說實話,其實就是我的另一個家。”
“那你對這裏的事情知道多少?”我問道。
之前說了那麼多的話,其實都是為了這裏做鋪墊。
顧麗看了我一眼:“你是想問這裏發生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到底有多久吧?”
我點頭。
顧麗看了一眼頭頂,歎息了一聲,對我說:“先把這裏的衛生弄完了,一會去院子裏我告訴你。”
有了目標,我都不知道哪兒來的動力,三下五除二地,就從五樓拖到了一樓,不論是地板,還是牆壁,保管幹幹淨淨的,不要說血跡了,就連一顆灰塵都看不見。
顧麗就那麼張開嘴,看著我迅速地解決了所有的血跡。
她仔細檢查過一邊,確實沒有發現一點點血跡後,才來到我的身邊:“看來,你也不是一無是處啊。”
我輕咳了一聲,顧麗她自己都沒有發現,她所說的好像他老母一樣。
“現在可以和我說了嗎?”為了避免自己腦海中出現奇怪的想法,我趕緊轉移了話題。
“走吧,去院子裏說。”
當我們走出去的時候,醫院的其他人員也陸陸續續地過來了。
我們一邊走出去,那些過來的醫護人員就邊對顧麗打招呼。
顧麗對於他們的招呼,一個都不落下地回了過去。
終於,工具放好了,短時間內我們不會有其他工作了。顧麗終於有空,和我一起在花園中走動。
在噴泉旁邊站定,顧麗示意我坐下。
等我坐下後,她才說:“這個醫院出現這些奇怪事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根據我的記憶,似乎我來到這裏,甚至在我來到這裏之前就有了。”
“我記憶最深刻的,其實還是我六歲時候看到的事情。”
說道隻,她突然停下了。
我才聽了一半,肚子裏的好奇心都還沒有平息呢,自然是追問了,“你......六歲看到了什麼?”
“我看到了你和我說的那個女人。”她緩緩地說。
“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,我也嚇的不輕,不過,後來見的次數多了,也就不覺得可怕了。”
她看了我一眼,就繼續說了:“後來,我也是聽我師父說了一件過去的事兒,我就能夠坦然接受她了。”、
原來,這個醫院之前其實是並不是什麼精神病院,而是一家市一甲醫院。
來來往往這裏病人不計其數,甚至一些其他城市的病人也過來求醫。
那是名聲在外,好不榮耀。
可是,好景不長,一個新來的醫生因為一起強X病人的事情,敗壞了整個醫院的名聲。
從那之後,來看病的人就越來越少,最後變得門可羅雀。
市裏麵的人不忍心看見這麼一所老牌醫院倒閉了,經過市裏麵的決定,最後吧一家救死扶傷的醫院,變成了隻能收納精神病人的醫院。
“這裏還有一個傳說。”顧麗見我一臉驚恐的模樣,又繼續說了:“那個女人是一個很普通的女人,她來我們醫院的時候,是因為在懷孕的時候染上了感冒,甚至,還發起了高燒。
在那時候的醫生給她老公下達了病危通知書後,第二天醫生查房的時候,她就去世了,去世的時候,臉上的皮膚不知道被什麼給刮去了一層,及其的恐怖。
據說,當時看到她屍體的護士都嚇哭了。
不過,從哪個時候開始,醫院到了晚上就多了一個紅衣的女人,隻要是在她病房居住的病人都會被她用鋸齒砍死。
至於她手裏的鋸齒是從什麼地方過來的,那就沒有人知道了。”顧麗說完了。
“所以,依照你說的,我會被她纏上,其實是因為我是是個男的?”我總覺得我十分地無辜。
“不知道,或許是你那天晚上看到了她砍人的那一幕也說不定。”顧麗聳肩,對我說。
“沒有請先生來看過嗎?這麼鬧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。”我不解地問。
“光明正大的請自然是不可能的,不過,暗地裏卻請了不少,隻是,每個過來的先生都熬不過第一個晚上,每每天亮的時候,我們都能夠發現他們破碎的屍體。”顧麗歎息了一聲:“到了後來,為了避免更多的傷亡,院長也就放棄了,反正她也隻是在走廊和她住過的病房裏麵鬧鬧而已。”
“可我覺得,她會鬧到我的保安室去啊。”我十分無奈地說。
“誰叫你多事?”顧麗冷哼了一聲,“我記得我警告過你的吧?”
“我......”好吧,確實是我多管閑事了。
“就沒有破解的辦法嗎?”我小聲地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