罪犯虐殺我時,偵探爸爸和首席法醫媽媽正在陪參加比賽的妹妹林雪。
曾被爸爸抓住的罪犯為了報複,把我的舌頭割掉後,用我的手機撥通了爸爸的電話,爸爸隻說了一句話便掛斷了電話。
“不管你有什麼事情,今天你妹妹林雪的比賽最重要!”
罪犯暗嘲:“看來我綁錯人了,我還以為他們更愛親生女兒呢!”
來到案發現場,爸媽震驚屍體的慘狀,怒斥凶手的殘忍。
可他們卻沒認出,死相如此淒慘的人,是他們的親女兒。
......
我的屍體在爛尾樓被發現。
施工人員一邊嘔吐不止一邊撥通了報警電話。
爸媽從林雪的慶功宴上趕到案發現場。
痕檢專家緊皺著眉,示意他們戴上口罩。
爸爸是數一數二的偵查專家,媽媽是江市第一的法醫。
縱然是見過眾多凶案現場的他們,在看到屍體時也不免晃了晃神。
夏季酷暑,屍體呈現巨人觀,臉部被砸得凹陷成血肉模糊的一團,一時找不到五官。
遍體鱗傷,頭部僅剩一點皮肉連著頸部。
屍體高度腐敗的刺鼻味道發出陣陣惡臭。
媽媽閉了閉眼,深吸一口氣戴上手套開始初步屍檢。
她看著我屍體的眼神中流露著憐憫。
而我生前,還從未獲得過媽媽這般溫柔地對待。
我有些緊張地看著她摘下我手上滿是血漬的戒指。
這枚戒指我做了一模一樣的幾枚送給家人,卻因為林雪不合尺寸而被爸媽怒斥。
“就知道你不安好心,故意欺負你妹妹!”
“嚴霜,你雖然是我們親生女兒,但小雪在這個家生活了十八年,她永遠比你重要!”
即便當時的怒罵依然響徹耳邊,可我相信爸媽仍然是愛我的。
他們一定能認得出我送的禮物!
可媽媽隻是麵無波瀾地示意助理將戒指放進證物袋裏。
我不該有期待的,爸媽心裏永遠沒有我的存在。
即便我是他們的親生女兒。
哥哥說爸媽領養林雪,是因為一直找不到被拐的我,他們最愛的女兒還是我。
可回家後,家中卻早已沒了我的位置。
我才像個鳩占鵲巢的人。
爸爸勘探案發現場後,歎了口氣問媽媽:“這屍體什麼情況?”
媽媽摘下手套,揉了揉緊蹙的眉心:“死者估計20歲左右,初步判斷死因是割喉,死前應該受過長時間的虐待。”
“手段及其殘忍,社會影響非常惡劣,得在輿論發酵前盡快破案。”我爸點燃一根煙,深深吸了一口,似乎在發愁。
我死後,都在給爸媽添麻煩。
痕檢專家提醒道:“凶手還沒抓到,提醒家裏人最近都注意安全。你們家兩個女孩,晚上就別讓他們出門了。”
我媽不耐煩道:“小雪一向聽話,倒是嚴霜,我可管不了她。”
痕檢專家是爸媽的老同學,自然知曉我們家的情況。
我爸用手輕捏著右肩。
痕檢專家注意到他的動作,問道:“老林,你這肩膀又不舒服了?”
我爸擺擺手:“沒事,貼了嚴霜買的膏藥......”
說著,他愣住了。
他們口中不聽話的女兒,卻格外關心他們的健康。
痕檢專家拍了拍爸爸的後背:“對嚴霜好點,畢竟她才是你們親生女兒。”
我爸搖了搖頭:“前兩天小雪網球比賽,一直念叨著想讓嚴霜去看,她倒好,接電話之後裝死,小雪因為掛念姐姐失望隻得了季軍。”
“嚴霜好幾天都沒回家了,什麼時候死外邊都不知道,不是自己養的就是不行。”
聽著爸媽對我的指責埋怨,我如墜冰窟。
爸媽,我不是不想回家。
我隻是,再也回不去了。
你們口中的白眼狼,已經死在了你們陪林雪參加網球比賽的那天。
我的屍體,就在你們眼前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