參加試煉大會,需要寫申請函。
我在夜靜無人的半夜邊抹眼淚邊寫,為自己本就慘淡的前程更感悲觀。
師父湊過頭來看了一會,直歎氣:“能別提我的名字嗎?”
我一愣:“可是申請函上必須要致謝師父。”
“你這不是致謝,是誣陷。”
“......”
宗門裏其他人都以為我是天才,鶴立雞群。
隻有師傅知道我的底細,我實際上是鶴群裏的一隻雞。
拜師的第一個月,他送了把寶劍給我。
整整一周,寶劍纖塵不染,煥然一新。
他大驚:“不應該啊,像你這種初學者,用劍多多少少會有磨損。”
上下打量我一圈:“莫非你已至臻境,用劍出神入化?”
都不是。
實際上是因為,我根本連劍鞘都打不開,用不了劍。
很快,他就意識到自己招了個廢柴徒弟。
測我靈根時,老頭邊摸胡子邊搖頭:
“你全身無靈氣無靈根,這等廢柴體質真是世間少有。”
我怕被趕走,趕緊跪下:“徒弟一定竭力修煉,不負師尊教誨。”
他還是笑眯眯:
“事已至此,修煉就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。”
“你把覺睡好,把飯吃好,就是對為師最大的敬意。”
從此,劍宗多了一隻米蟲。
其他人見我每日懶懶散散,好奇問我功法長進,我閉口不談。
他們就去騷擾師父,老頭擺擺手:“我老嘍,教不了她什麼。人各有道。”
傳著傳著,謠言四起。
甚至有人傳言,最新招進來的第一名是個百年難遇的天才。
修道上極有天賦,連師父都教不了什麼。
麵對謠言,師父從不反駁,就當默認。
他在用自己的方式護著我。
隻是我沒想到,秦朗也會因為謠言好奇,問我修道事宜。
我負劍站立,仙氣飄飄:
“秦師兄,每個人的道不同,你有你自己的道。”
說完,我轉身離開。
背上的劍差點把我壓垮,我怕在秦朗麵前破功。
但那是我第一次,見到一貫驕傲的秦朗,露出微微發怔的表情。
那一刻裝逼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。
但當時有多爽,現在就有多崩潰。
師父歎了口氣:“我知道你對秦朗用情頗深,但你們真不是一路人。”
“他年少成名,一身劍術無敵。”
“蘇簡,你拿什麼,成為他的道侶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