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遇宋玉,她因欠債被扣在帝都酒吧裏賣酒,我是她服務的客人。
人群裏她是最亮眼的那朵花,也是刺最尖的一個。
我替她還債被拒。
買下她打工的地方她卻逃了。
為她解圍,她感謝我的朋友。
我不解她為何獨獨不接我的橄欖枝。
“救贖這話我聽過不下百遍,別開玩笑了,少爺。”
可我偏要做那個拉她出泥淖的人。
....
一晚上我花了近百萬隻為搏美人一笑,現在笑沒看見,美人已經拉開門打算離開了。
我跨過幾個哥們一把拉住她的白皙的手腕。
“上哪去,我讓你走了麼?”
她看著我的神情有些冷漠,指了指牆角的表。
“少爺,到點了。”
酒吧裏音樂震天響。
老板聽說我們到來,安排了這包廂,叫來一排姑娘示好。
人群裏,有嬌羞,有嫵媚,有大膽的。
隻有邊上的那個滿眼的不甘。
她撇過脖子,生怕與坐上的人對視。
見我目光落下。
老板立刻會意的將她向我推過來一步。
人很清冷,化著淡妝,十分驚豔。
隻是與這裏的氛圍格格不入。
老板在她耳邊說了一句,又掐了她一把。
她不得不走近,在我身旁落座。
今天來這隻是陪朋友,這氛圍我也是很難適應。
但看見她我卻來了興趣。
朋友見我難得看上個人,紛紛出言調侃。
她漲紅了一張臉,就是不肯示好。
見她別扭,我也沒難為。
我懂他們的規矩,給幾個哥們點了最貴的酒。
那胖老板親自把酒送來,畢恭畢敬的為我們起開。
自己笑的前仰後合。
“宋玉啊,幹的不錯,好好陪秦少哈。”
原來她叫宋玉。
老板對她一頓嘉獎,旁邊幾個女孩看她的眼神都帶著敵意。
可一個小時剛到,酒還沒喝幾口。
她直接起身,徑直走人。
留下滿桌子人大眼瞪小眼。
宋玉這姑娘看著就是個耿直的。
一句好話不會說。
坐在我身邊隻會倒酒。
我喝她倒,倒是配合默契。
就是這百萬的酒,我連個味都沒嘗出來。
包房裏其他的女孩還笑的高興,偏她公事公辦。
打算去下一桌賣酒。
有個姑娘回看眼色拉著她低聲的勸。
“滿酒吧,放眼幾個月,就這麼幾個少爺多金又帥氣,你別掃興行不行。你走了是打算去那桌禿頭那賣酒麼,那三喝一晚上也不過幾十。”
宋玉看了眼我的表情,拳頭捏緊。
還是果斷關門,到別的客人那繼續賣酒。
別桌不會像我們這麼客氣。
她隻好陪著喝酒,嗆的咳嗽也不停下動作。
我在樓上看著這執拗的姑娘有些心疼。
“秦少,你別和她見識,她就是放不下清高。”
聚會結束,我沒有走。
圍著酒吧搜羅了一圈,找到了在後門吐得昏天黑地的宋玉。
外麵下著小雨,她大口的喘著氣。
她拿著手機不停地和對方爭論。
末了竟是自己哭出了聲。
“我都把自己拿來還債了,你還不滿意,你到底還要我做多少。”
“他都30了,還需要我賺錢養,他是那塊料麼。”
她猛的掛斷電話,靠在牆角抱住自己。
聽到我的腳步,她抬頭看了一眼。
片刻錯愕,擦幹眼淚轉過了頭。
“秦少,這麼閑,偷聽別人說話?”
我沒有再靠近,站在巷口給她擋掉了風。
“沒有刻意偷聽,需不需要我幫忙?”
黑暗的夜裏,她輕笑出聲。
站起身子,搖晃著要離開。
見我看她,她目光堅定。
“不好意思,秦少。我隻陪酒不賣身。”
見她誤會,我側開身子放任她離開。
還輕聲問了一句。
“需不需要我送你。”
她隻是哼了一聲,掃了個共享單身,搖晃著騎走了。
我看著她的身影,差點笑出聲。
一周後再去酒吧的時候,她已經成了那裏的紅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