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從沒有此種經曆,隻覺大腦慢慢昏沉,渾身酥軟。
忽然渾身失重,才驚覺,顧景明已將我打橫抱起,即便如此,也沒有放開我們交纏的唇齒。
直到他把我放到床榻之上,我心底才生出一股子懼意。
“現在知道害怕了,你後悔了?”
他察覺出我的異樣,停下了手上的動作。
“我,不,不後悔,隻是,隻是。”
“隻是什麼?”
“隻是請相爺疼惜,我,怕疼。”
傳言顧景明先夫人,是被他淩虐死的,說不怕是不可能的。
他輕笑出聲,我在咫尺間看他麵容,細長的鳳眼,高挺的鼻梁,唇上濕潤,是剛才親吻留下的痕跡。
我心跳如鼓,一時不敢看他的眼睛。
他再次低頭,快碰上我的唇時,才輕聲開口。
“可。”
我沒有機會去思考這個字的意思,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雙唇和解我衣衫的雙手之上。
整整一夜,我在顧景明的溫柔中沉淪,欲海中沉浮。
直至最後一絲力氣也被抽幹,我才明白顧景明的可字是什麼意思。
是可以溫柔,是可以疼惜。
再睜眼,已是第二日清晨,身邊的人已不見蹤影。
洗漱罷了,我被馬車送回了梁府。
梁柯完全沒有妹妹失蹤一夜的擔憂,客客氣氣地把顧府的人送走。
“嫣兒,顧相今日用顧家的馬車將你送回,看來對你確實上了心。”
看著他麵上的雀躍,我覺得格外心涼,格外惡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