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整晚我們都沒有過多地交談。
我很快就睡覺了。
第二天一大早,助理就給我發了陸微微屍體的火化證明書,還有陸微微屍體被送進火化爐的視頻。
在不遠處的陸微微不知道我在看什麼,走了過來,就看到了自己被推進火化爐的視頻。
“你就一點不難過?”
她的聲音有一些悶。
見我興致頗好喝了一口咖啡,她的眉頭擰得很緊。
沒有回答她的問題,喝完最後一口咖啡,我就去芙寶的房間叫她起床了。
她還需要去幼兒園。
得不到我的回答,陸微微有些抓狂,不斷湊到我身邊抬高聲音怒斥。
“趙之煜!”
剛睡醒的芙寶聽不到她煩人的聲音,頂著一雙睡意蒙矓的眼睛在我的懷裏笑得歡快。
“爸爸,我今天要帶好多零食去分給朋友們。”
洗漱的時候,芙寶也忍不住手舞足蹈。
我笑彎了眼睛,幫著芙寶去找了她想要帶去學校的零食,塞到了她的書包。
送走芙寶,在線上和律師確認了一番之後,我去了陸微微的公司。
陸微微應該在生氣,所以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,一直在旁邊坐著,雙手抱在胸前。
當然也有可能是在期待一會兒和賀敬年的見麵。
但她要失望了。
女人對於一些東西比男人要遲鈍很多。
就比如看清一個男人。
到公司後,我們沒有看到賀敬年。
陸微微的女秘書,林秘書已經知道她的事情了,也接到了我這邊律師的電話,知道我要過來做什麼,很是識趣地幫我安排好了下午兩點的會議。
林秘書帶著我進了陸微微的辦公室。
“趙總先在這兒坐會兒,我會把文件拿過來。”
說完又猶豫了一會兒,走到一個文件櫃前推開門,露出裏麵隱藏著的臥室。
“如果感覺比較累,您也可以在這裏休息一下。”
臥室裏擺著一張大床,還有基礎的衣櫃和浴缸。
我皺眉。
想到陸微微和賀敬年可能曾經在這兒做過什麼,我就沒有了待下去的興致。
或者說。
這個辦公室都有可能做過什麼。
越想越惡心。
“這裏太臟了。”我避開陸微微的視線往後退了半步,抬手擦了擦鼻尖,“我還是和林秘書一起去你辦公室吧。”
一直安靜的陸微微也沒忍住死死盯著我。
我忽略了她的憤怒,示意林秘書帶路。
林秘書沒有辦法,趕緊在前麵帶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