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翎走後,這件事就算過去了。
老侯爺還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警告溫子衍。
“你以後給我老實點,再讓我發現你不規矩我打斷你的腿!”
老侯爺說完便甩袖氣衝衝的離開了。
程氏也這才敢急忙過去幫溫子衍整理衣服。
“娘!你看爹,我不過就去找了陸迎嬌一趟,爹他至於嘛!”
程氏急忙安撫道:“你爹他就那個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,不過是今天寧安回門你爹才氣成那樣的。”
說道寧安,溫子衍便又想到今天蕭翎把他踹出屋去,這跟當著他的麵苟且有什麼區別!
還有那兩個老東西!定然也是知情的!
而寧安看著溫子衍仿佛淬了毒的眼神,絲毫沒有理會,冷淡的轉身就走。
這母子兩個,可沒一個好東西。
溫子衍見寧安走了,又追了上去,可寧安不打算理他,加快了步伐直奔自己的院子。
而溫子衍從郊外莊子被老侯爺抓到後,就被綁了許久。
在加上剛剛一直跪到現在,腿還有些不利索。
一直到了院子才追上寧安,扯著寧安的胳膊就將她拽了過去。
“你個賤婦,自己跟個閹人苟且還敢去跟我爹告狀,看我不打死你!”
說完,溫子衍抬手就朝寧安的臉上打去。
寧安看著他,眼神也冷了下來。
在他的巴掌落下來前後退一步堪堪躲過。
“我勸你想清楚,我現在可是蕭大人的人!
你若是將我傷了,丟了鹽稅的事小,連累了候府可就不是你能承受的了。”
聽到寧安的話,溫子衍的臉瞬間白了。
“賤人!你還敢提蕭翎!”
寧安麵帶譏笑。
“我還是那句話,既然你敢將我送給蕭翎,我便自然敢在你麵前提。
你也別忘了,你鹽稅的事是怎麼來的,既然你想用我從蕭翎那謀取福利,那便就對我客氣點。
畢竟,我現在可是可以在蕭翎耳邊吹耳旁風的人。”
溫子衍攥著拳頭,臉色白了又青,青了又紅,好似調色盤一般,看的寧安心裏舒暢極了。
進了房間寧安便將房門關了起來,任由溫子衍站在院子門口。
子鴦幫寧安拆著頭上的發飾,心裏擰巴了許久才問出來。
“小姐,你與蕭大人......”
寧安從鏡子裏看了子鴦一眼,“你剛剛應該聽到了吧?”
子鴦蹙著眉,微微的點了點頭,一雙眼睛裏滿是對寧安的心疼。
“姑爺他怎可這樣!蕭大人他雖有權勢,可他是個宦官啊!”
那天晚上她看到蕭翎從寧安的房間出來心裏就一直忐忑著。
卻沒想到,竟是溫子衍親手將她家小姐送給蕭翎的。
子鴦畢竟是從小在她身邊的丫鬟,但現在有些事她還不能跟她說。
寧安便轉身拍了拍子鴦的手。
“放心,你家小姐我挺好的,最起碼有權有勢的蕭大人願意護著我。”
子鴦看著寧安微微歎了口氣,心裏還是不能釋懷。
“好了,別再想這些了,去幫我把嫁妝禮單找來。”
前世她因羞愧任溫子衍羞辱,每日都活在愧疚中,每天也都在努力的討好溫子衍和公婆,從來都沒想過嫁妝。
但前世的經曆也讓她明白了,隻有權有勢也不行,還得有錢。
權勢她目前還沒有辦法。
但至於錢,她可以先從她的那些嫁妝鋪子著手。
那可是獨屬於她的財產。
當晚溫子衍也沒有回房,估計又住在書房了。
這樣也好,寧安也不想看到他那副嘴臉。
隻是第二日一早,寧安洗漱完後便去給程氏請安。
畢竟她做為新嫁婦,禮數不能少,至少現在還不能少。
程氏坐在主位上,端著茶杯慢悠悠的吹著茶。
全然一副輕視寧安的樣子。
“聽說子衍昨夜又睡在書房了?你身為妻子,怎能因為善妒讓子衍夜夜睡在書房?這要是傳了出去,像什麼樣子?”
寧安心中嗤笑一聲,想著她現在就算讓他回房,他可又敢回房嗎?
“不是兒媳不讓,是夫君他自己不回房。”
程氏看著她絲毫不放在心上的樣子,皺起了眉頭。
“你這是什麼態度!子衍現在這個樣子,到底還是你自己不行,勾不住夫君的心。
若是你在子衍身上用點心,子衍也不至於總是去找迎嬌!”
寧安當真是要被她這番言論氣笑了。
她自己養的兒子不行,反而還怪到她身上了?
想著前世程氏也總是偏袒著陸迎嬌而刁難自己,當即也冷了臉。
“兒媳從小學的是女德女訓,還從未學過如何勾著男人,不然母親教一下兒媳?”
“你!”
程氏沒想到她竟還敢這樣說!她這話是什麼意思?
說她會那些狐媚招數勾引男人嗎?她還真是反了天了!
沒等程氏說話,寧安又冷聲開口。
“夫人別忘了,當初你兒子是怎麼求娶我的!”
說完,也不再理會程氏,轉頭便離開了。
老侯爺不在,她也懶得在程氏麵前演什麼懂事兒媳。
整個候府,也就老侯爺明個事理。
從程氏那走後,寧安連候府也不想呆了。
帶著子鴦便出了門,直奔嫁妝單子上的一家鋪子而去。
寧父隻是一個五品官員,家裏的產業不多。
嫁妝裏除了那些金銀財寶,還有三間鋪子。
一間首飾鋪,一間布坊,一間飯館。
都在衣食住行這一方麵,到都還算好掙錢。
隻是她昨晚大致看了賬本,發現每年的進賬卻都沒有多少,因此今天打算去店裏看看。
首飾鋪子裏的首飾都奢華,可卻與其他鋪子裏的款式重樣太多,沒什麼新穎的。
布坊隻賣布,倒可以再添上成衣一起賣。
至於飯館,隻要有一些獨有的招牌菜,想必也能再掙得多些。
寧安一間間看下來,知道了大致往哪些方向改進。
接下來便就是將這些慢慢的落實下來。
三間鋪子逛完,也已經中午了。
本想去嘗嘗自己飯館裏的飯菜,卻不想路過酒樓的時候被裏麵的小廝叫住了。
說二樓有一間雅間裏的客人請她上去,隨後還拿出了一枚玉佩。
玉佩寧安認得,可不就是蕭翎經常佩戴在身上的一塊。
隨著小廝上了二樓,寧安讓子鴦在門外等著,自己獨自進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