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夜。
衛柔在榻上半睡半醒之際,敏銳嗅到一股異香,像是......歡場用的!
她連忙用帕子掩唇,可為時已晚,她想逃,卻手腳癱軟,想叫人,竟發不出聲!就連想咬舌清醒清醒,竟也做不到!
就在這時,窗柩被人推開,一個渾身脂粉味的男人朝她走來,自顧的脫了外衫,便躺在她旁邊。
衛柔臉色煞白,她的住所守衛森嚴,賊人是如何進來的?
況且這賊人進來便脫衣上榻,卻不碰她分毫,明顯是為了誣陷,若是此刻劉柏川進來,那她百口莫辯!
彷佛是為了印證她的猜測,劉柏川的聲音在門外響起!
“多謝嬤嬤通融,我一定向柔兒好好賠禮道歉。”
衛柔瞪大雙眼,竟是嚇出一身冷汗,可下一刻,劉柏川便推門而入,隨著燭火點燃,他立馬揚聲大喊,“衛柔,你竟背著我與奸夫私通!來人!去請我母親和媒人!”
麵生的小廝立馬去叫人,張嬤嬤一邊說著‘不可能’,一邊急忙追進來,待看清‘奸夫’模樣,她神色越發激動,“不是奸夫!這是剛才跟在姑爺您身邊的小廝啊!這一切定有誤會!”
衛柔麵無人色,難怪,她就說這兒守衛森嚴,要不是有人放行,賊人如何能進來?
“你這老潑婦,為了替主子脫罪,竟敢胡編亂造!來人,給我把張嬤嬤捆起來!”
劉柏川發落完人,又看向衛柔,對上那雙彷佛洞察一切的眸子,讓他有些許的心虛,他草草挪開視線,“潑上一碗水,讓這對狗男女清醒清醒!”
小廝上前潑水,冰冷井水刺激著肌膚,衛柔也覺得自己的力氣緩緩回來了。
一盞茶的功夫,府裏燈火通明,小廳之內,劉家母子並當初的媒人高座,唯獨衛柔被強製跪倒在地。
劉柏川一臉怒容,氣勢洶洶道:“這無恥婦人竟與人私通!我就是將她沉塘也可!”
媒人一臉為難,衛家富有仁厚,她也是受過恩澤的,自然不願衛家唯一的後人被沉塘,可那衛柔怎能與人私通還被抓住啊!
“你離去一年,柔兒芳心寂寞,我明白,可她對我也算孝順......”
劉老夫人歎口氣,幽幽道:“縱然犯此大錯,也饒她一次,就把她由妻貶妾,如此可好?”
媒人鬆了口氣,雖然由妻貶妾名分丟了,可到底保住了命,嘴裏一串的好話溜出來。
“並非如此!”
衛柔驚奇自己能說話了,力氣也回來了,她站起來,語氣激動道:“是你騙了張嬤嬤,帶人溜進我房間,為奪我家產,設計、構陷我偷人!”
“證據確鑿,你竟還敢狡辯!難不成真想被沉塘?”劉柏川麵皮緊繃,藥效竟就過了?
他羞惱緊張下,隻恨不得捂住衛柔的嘴!
“我無錯,憑什麼沉塘?”
衛柔挺直脊梁,咬牙切齒道:“來人!去報官!我不信晴天朗日,這世間人就不能還我一個公道?”
媒人心裏也泛起嘀咕,這衛家小姐無畏無懼,或許真有蹊蹺?
看清媒人臉色,劉柏川心如擂鼓,怒氣衝衝道:“胡鬧!犯此大錯,竟還想捅出去?這是絲毫不給我留臉麵!娘!這等賤婦,何必饒她?”
“來人,給我把這賤婦沉塘!”
話音落,隻聽‘嗖’一聲,一支箭破空而來,射在劉柏川腳邊,竟是大半都插入到青石地板中!
稍偏一寸,必定射穿他的腳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