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嘭——”
鐵錘重重落下,小指上傳來的劇痛足以讓人痛暈過去。
我顫抖著蜷縮起來,捂著被鐵錘砸得粉碎的手指痛到哭不出聲。
疼,真的是錐心刺骨的疼,疼得人恨不得就此解脫。
但轉瞬間,我又被那些保鏢揪著頭發仰起頭,繼續承受鐵錘的重擊。
我的十指無一幸免,全數被敲到碎裂,兩雙手痛到已經失去了知覺。
冷汗如雨下,我幾度痛暈又痛醒。
骨肉被敲的血肉模糊。
這曾是我引以為傲,用握手術刀的雙手。
現在卻像癱軟的泥巴,無力地垂在手腕上。
骨頭碎了。
我可能再也沒辦法上手術台,我前半生所有的努力付之一炬。
我不禁感到可笑。
我父母在我幼年時去抗洪救災,犧牲在救援的過程中。
我十歲那年被我的老師收養,從此我勤學苦讀,跟他學醫多年,最終憑借個人努力考入了白恩研究院,成為心內科一把手。
老師教我以救治病患為己任,跟著老師多次下鄉做義醫。
卻從沒考慮要為了一個男的和其他女人勾心鬥角。
絕望如陰雲籠罩了我,我心中的怨恨此刻像倒灌的海水,可以把萬物都淹沒。
我惡狠狠地瞪著江雨熙:“有本事就殺了我!否則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!”
江雨熙眼裏滿是殘忍的愉悅,她一腳踩在我頭上,笑得無比猖狂:“可我不想讓你死,我有更好的主意了。”
“來,今天讓在場的兄弟們,都好好樂嗬樂嗬!”
“等他們爽完,我再把你賣去緬北賣器官,完成你的救人夢!”
剛才按著我的幾個保鏢笑了起來,要將我抱起來去另一間房折磨。
無論我怎樣掙紮,都擺脫不了他們的鉗製。
江雨熙突然道:“帶進去做什麼?就在這裏直播表演吧,我也想知道,她是怎樣勾引男人的!”
她眼中布滿了血絲,看起來已經徹底陷入了瘋狂。
她身後的一個保鏢遲疑了兩秒,提醒她直播這種事可能會情影響顧氏集團的風評,沒想到她反手一巴掌,指甲在保鏢臉上劃出了血痕。
我突然聽見樓外麵傳來汽車尖銳的刹車聲,隨後是一陣快速下樓的腳步聲。
我聽見站在最外麵的保鏢小聲說了一句:“小顧總來了。”
然而江雨熙沉浸在瘋狂中,竟對那保鏢的喊聲充耳不聞。
意識模糊之際,門口的保鏢突然亂了起來。
“江小姐,小顧總真的來了!”
我隱約聽見小顧總焦急的聲音:“醫生呢!杜醫生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