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雨熙根本聽不進去,巴掌再次狠狠抽打在我的臉上。
“賤人,攀附我老公還不夠,竟敢拿我婆婆當擋箭牌!”
“你算什麼東西,拿著幾盒針水就想裝大夫?”
臉頰火辣辣的疼痛,溫熱粘稠的液體順頰而下,浸透了衣領。
不必看,也知道自己的臉肯定是皮開肉綻了。
一旁的保鏢撿起我的包,從裏麵找到了一盒藥,他看了看藥盒上的成分,轉頭對江雨熙說道:“小姐,我認得這種藥,是普利類藥物,這種藥是用來補腎的!”
江雨熙將那盒藥扔到地上,狠狠踩了幾腳。
“賤人,你真是浪得沒邊了?竟然隨身攜帶補腎的藥?”
“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,我江雨熙的名字就倒過來寫!”
望著地上被踩爛的藥盒,我的心裏滿是疲憊。
普利類藥物跟補腎可以說完全沒有關係,它是用來降低係統血壓,降低腎小球內壓和尿蛋白,改善腎衰的藥。
因為心衰和腎衰往往會同時出現,心衰引起腎衰,腎衰加重心衰,形成惡性循環。
普利類藥物和洛爾類藥物搭配使用,是市麵上比較普遍的抗心衰藥物治療方法。
但不知道現在為什麼這麼多人會認為治療腎病就是補腎,更何況補腎也不代表就是壯陽。
顧夫人如今病重,但我還沒能親眼瞧見她是什麼狀況,隻能把能想到的藥物先裝在身上。
沒想到會被不懂裝懂的保鏢曲解成這樣。
江雨熙氣得咬牙切齒,從牆角拿起一根鋼管,拖在地上向我步步逼近,金屬與地麵摩擦的聲音又刺耳又令人恐懼。
“今天我就在這裏解決了你,免得你再去勾引其他人的老公!”
然而,沒等她走到我麵前,一條腿就被突然抱住了。
是那個一直跟在我身邊的小助理。
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過來,此刻正緊緊抱著江雨熙的腿。
“江小姐,使不得啊!杜小姐是白恩研究所的醫生,是顧先生請來給顧夫人治病的心內科聖手啊!”
但江雨熙卻突然冷笑,一腳踹開了小助理。
“撒謊也要編點實際的?我婆婆的病多少專家都束手無策,憑她二十多歲的狐狸精就能治好?”
“再說了,誰不認識白恩研究所的付醫生?她這種人也敢出來冒認?”
我劇烈地咳了起來,冷冽的空氣刺激著肺部,胸腔猶如針紮般疼痛。
“付醫生是我的老師,他......他正在等一項實驗數據,暫時來不了。”
江雨熙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,打量著我,仿佛在評估我話中的可信度:“你真的有那治病的能耐?”
我沉穩地點了點頭:“我這次來就是為了給顧夫人治病做手術,她的情況刻不容緩!”
“如果你心存疑慮,不妨跟我一起去醫院,親眼看一看我是不是醫生!”
她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,眼神閃爍著不置可否的光:“我婆婆是豪門顧夫人,不是你這種小門小戶可以碰的,我有別的法子驗證你的實力。”
幾個保鏢走上前來,想把我拖出這間地下室。
聽江雨熙的意思,是讓人把我送去夜總會。
我緊摳著牆壁,寸步不讓,厲聲喝道:“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?天網恢恢疏而不漏!如果把我賣去夜總會!你要坐牢的!”
“而且顧顧夫人的身體還能拖嗎?顧先生知道了你覺得還有你好日子過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