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上班路上不幸遭遇搶劫,齊硯來派出所找我的時候。
那時齊硯也是這個語氣。
明明隻是一個小小的搶劫,我也安全地去警察局做了筆錄。
他卻什麼都沒說,先把我全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。
但他好像很久沒有用這種語氣和我說過話了。
很快,齊硯又重新推門進來。
「老婆,公司臨時有事,我得出去一趟。」
「這麼晚嗎。」
我看著齊硯,他眉眼間滿是不耐煩。
但還是努力耐下性子和我解釋。
「你也知道,現在公司做大了,事多,沒辦法。」
我攥緊拳頭。
許久,又鬆開,輕聲道,「去吧。」
話音剛落,齊硯看都沒看我一眼,轉身就走。
我起身找了件外套披上,攔了一輛出租車。
其實換作平時跟蹤齊硯,他一定會發現。
大概是今天太擔心沈念了吧。
他不僅沒有發現我跟了他一路,甚至連沈念家的門都沒來得及關牢。
沈念家燈壞了。
隻在客廳的茶幾上放了一支蠟燭。
微弱的光透過門縫映了出來。
「手破了。」
沈念撇著嘴,委屈地將手伸到齊硯麵前。
「怎麼這麼不小心?」
齊硯輕輕吹了兩下。
拿出藥箱,小心翼翼地在沈念受傷的地方上藥。
又貼了一個卡通圖案的創可貼。
「以後我不在的時候,不要自己做這些危險的事情,知道嗎?」
「現在知道關心我了,你都為了南笙那個女人把我開除了!」
沈念鑽進齊硯懷裏,捶著他的胸口。
齊硯揉了揉沈念的頭,
「就是給她做做樣子,我下個月騰出時間帶你旅遊,好不好。」
「就當是給我們念念的補償了。」
我站在門口。
透過門縫,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他們兩個人親昵。
心空落落的,密密麻麻地揪著。
昏黃的燭火將兩人的影子映在牆上,拉長。
他們兩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。
是從沈念剛來公司的時候嗎?
一想到齊硯將我與他做過的事情全部都與沈念做過一遍。
我就控製不住地想吐。
「那你什麼時候和那個女人離婚啊。」
「現在還不是時候。」
齊硯幫沈念修著壞掉的燈。
以前我們住出租屋的時候,燈壞了我都交給齊硯。
一開始齊硯什麼都不會,上網查了好多攻略才修好。
後來,燈壞的次數多了。
齊硯也就熟練了。
「那你總不能一直讓我這麼沒名沒分地跟著你吧!」
齊硯沒說話。
沈念拽過他的衣領,輕輕在他的嘴角落下一伆。
齊硯身子一頓,反手扣住沈念的頭。
視線漸漸模糊。
我站不穩,一個趔趄,把門撞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