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婚第七年,齊硯開房的消息發到了我這裏。
視頻被無數次掛斷,齊硯很快來了消息。
「在開會,怎麼了老婆?」
我笑了。
齊硯似乎忘了。
當年熱戀時,他為了自證清白把自己名下所有的卡都和我綁在了一起。
所以他的每一次消費,我都知道。
結婚第七年,齊硯變得有些奇怪。
回家越來越晚,工作越來越忙。
我和他說話經常心不在焉。
以至於連夫妻之間見怪不怪的事,齊硯都開始抗拒。
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,手機突然收到了消息。
是齊硯名下的卡消費變動提醒。
而地址是——
酒店。
心臟停跳了一拍。
我瘋狂地給齊硯撥電話。
視頻被掛掉無數次,緊接著是齊硯發來的消息,
「在開會,怎麼了老婆?」
齊硯似乎忘了。
我們剛結婚時,我笑著打趣他,問他以後如果背叛我怎麼辦?
他那時是怎麼說的呢?
他說,絕對不會有那一天。
為了證明自己永遠不會變心。
齊硯甚至將他名下的所有卡都和我綁在一起。
他說,從今往後他花的每一分錢,我都知道。
這樣我就不用擔心了。
現在再看這條短信提示,隻覺得可笑。
我再沒了一絲睡意,草草套了件衣服出門。
我等了齊硯整整一個晚上。
直到第二天中午,齊硯才回了公司。
身後果然跟了一個女生。
女生留著黑色長發,穿著白色連衣裙,低著頭。
與年輕時的我頗有幾分相似。
許是我的目光太過明顯,齊硯開口道:
「這是公司新來的實習生,項目出錯太多,我放身邊親自盯著。」
「南姐你好,我叫沈念。」
沈念順著齊硯的話介紹自己。
女生白皙的臉蛋上透著膽怯,不敢看我的眼睛。
卻在與我交好時,故意彎腰露出那些藏匿在白裙下麵的曖昧痕跡。
我盯了沈念許久,笑了。
「沈小姐是要好好提升一下自己的能力。」
我自然知道沈念是有些本事的。
公司那麼多人,犯錯大可以開了就是。
可齊硯偏偏帶到身邊盯著。
齊硯向來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。
能把頻頻犯錯又與我七分相似的沈念留在身邊。
早已說明一切。
「不喜歡這個實習生?」
辦公室隻剩我和齊硯兩個人。
我沒回答齊硯的問題,反問道:「你昨晚去哪開會了?」
「昨天有個緊急會議,我飛了海城。」
齊硯似乎很疲憊,關於這件事一個字都不願意多說。
我也沒了深究下去的興致。
目光落在齊硯辦公桌的桔梗上。
白色的花瓣已經泛黃枯萎,連帶著花瓶被一整個丟在角落。
想想也是,我已經半個月沒來公司看過齊硯了。
這束桔梗還是我上一次來公司給齊硯送飯時,路過一家花店買的。
沒想到再來,卻是因為那可笑的短信。
我垂了眼,半天沒說話。
「你不喜歡,開了便是。」
到底還是與我朝夕相處七年的人,齊硯一眼看穿了我的心思。
一字一句間漫不經心。
就好像我之前所有的猜疑都不攻自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