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潭咬牙道:“你演上癮了嗎?桃桃養的狗生產,她都心疼得不敢睡。你呢?隻是因為自己亂吃醋,就惡毒詛咒我們盼了這麼久的孩子,你還有良心嗎?”
我連辯解的欲望都沒了。
“陸潭,我們離婚吧,秋姍也離,你記得把你弟一起叫過來。你們要是不來,我立刻把季桃跟你們兄弟曖昧的事鬧大,到時候誰都別要臉了!”
我拿季桃威脅,剛剛還跟我爭辯不停的陸潭,立刻答應了。
愛與不愛,區別真明顯啊。
我想起我發現自己懷孕那天,第一時間想要告訴陸潭。
他不接電話,我跟他朋友打聽過後,去找他。
陸潭跟一群人,正在為季桃的狗慶祝生日。
那條狗很聰明,季桃使個眼神,它就瘋了一樣衝過來撲我。
我被撲倒在地,下麵都流血了。
陸潭卻訓斥我:“豆豆不喜歡你,你來這裏幹什麼?你嚇到它,把它生日宴會都搞砸了!”
“我隻是想來告訴你,我們有孩子了。”
我忍著疼痛說出這話,以為他會驚喜,會立刻扶我起來。
可事實上,季桃隻說一句“豆豆肚子這麼大,好像懷孕了耶”,陸潭就興衝衝陪她去做寵物孕檢了。
最後還是別人看不下眼,送我去了醫院。
其實那時,我就已經該放手了。
或許那樣還能留住我的孩子。
第二天一早,陸潭陸深就回了陸家老宅。
季桃跟他們一起。
我跟秋姍直接把兩份離婚協議書遞了過去。
陸潭皺眉看著我:“池綰,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,好不容易有了孩子。看在孩子份上,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:你給桃桃道個歉,這件事就算翻篇了。”
陸深聲音冰冷:“還有你,秋姍。”
兩人同時維護季桃,我跟秋姍一樣心累、苦澀。
季桃嬌俏眨眨眼:“是啊,我不像你們,我很大度的,你們說句對不起就行。”
我譏諷道:“我們確實不像,我們沒你那麼不要臉!”
秋姍:“要點臉把婚離了,你們仨一起過,我都沒意見!”
陸潭一下子怒了,罵我不可理喻。
陸深也冷笑。
我們一起去民政局,提交離婚申請。
兄弟倆幾次猶豫,被我跟秋姍催著簽字。
從民政局出來,我朋友穿著一身黑等在外麵。
“走吧,綰綰,姍姍,該給孩子下葬了,別讓他等久了。”
我點頭要走。
陸潭卻衝過來,拽住了我,聲音都在顫抖:“孩子......真死了?”
“你的狗兒子沒死,死的是我兒子,所以你犯不著傷心!”我厭惡地甩開他的手。
陸深也很失態。
他們不願意相信。
陸潭給自己同事打電話。
同事茫然道:“陸醫生不知道嗎?三天前,你老婆羊水栓塞大出血,秋姍發揮超常救下她。可是你兒子缺一樣特效藥,搶救失敗了。”
咣當。
陸潭手機掉落在地上,屏幕上頓時蔓延出無數細小裂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