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晚飯時,我媽沒看到我,向人詢問後,便找到了我。
我的腿已經麻了,解開禁製的那一瞬間,我倒在我媽懷裏。
「媽替你教訓那小子去!」我媽一臉憤怒,轉頭就要去找方念川替我出氣。
「你也回去準備準備,媽這就帶你走,咱不受他那個氣。」
我拉住我媽。
現在固然可以去打方念川一頓出氣。
但是卻什麼好處都不能帶來。
不如......利用這件事,給方念川一個驚喜。
十五月圓之夜,我的院子裏已經擺好了祭台。
一尺長的斷尾刀,在月光下映著冷光。
我在房間裏沒有出來,他打了我兩巴掌,我還上趕著讓他砍我的尾巴。
未免顯得太賤了。
方念川跟蕭若雨站在院子裏。
蕭若雨輕輕拽了拽他的袖子。「師兄,師妹她......是不是記恨我,不願意幫我了。」
方念川拍了拍她的肩膀,眼睛死死地盯著我的房門。
以往隻要我答應過他的事情,就算我再生氣,也會辦到。
可是這次我卻遲遲沒有露麵。
方念川不耐煩的皺眉。「你放心,師兄一定讓你恢複如初。」
他走到我的房門前,敲了兩下。
見我沒有理會他,他便直接用術法將門打開。
我一身白衣坐在桌旁,正在翻看著一本古書。
身後巨大的狐尾填滿了半個屋子。
方念川看向我,他似乎意識到今夜的我似乎有什麼不同,剛想開口詢問,就聽見蕭若雨的聲音。
「師兄,如果小師妹真的不願意就算了,大不了再修行百年。」
蕭若雨昂著頭顱,活脫脫一個倔強美人。
方念川的思緒被她打斷。
隻能順著她的話接著說道:「師妹,莫要怪我,這是你答應過我的。」
被捆上獻祭台的時候,我沒有反抗,隻是一臉悲切的看著他。
方念川似乎覺得我太過平靜,這根本不是我的性格。
可此時已經箭在弦上,不得不發。
就在方念川舉起斷尾刀的時候,我突然開口說道:「師兄,你不顧一切代價,都要替師姐恢複法力是麼?」
方念川動作一頓,「小師妹,阿雨她是天地間唯一一隻鳳凰,你要為天下蒼生考慮。」
我掙脫不開他的禁製,隻能看著他,眼角滑下一滴淚,「可是這次跟之前不同,我會死的啊......」
「我真的,會死的。」
我的聲音在微微發顫。
原本有些緊張的方念川瞬間放鬆了下來。「你別開玩笑了,之前你斷尾也不曾有性命之憂。」
是啊,我之前已經斷過好幾次尾了,不也沒死麼。
方念川隻當我是還在跟他鬧別扭。「小師妹,別騙人了,我知道你怕疼,但是我必須幫阿雨恢複法力。」
「之前動手打你是我太激動了,等此事結束後師兄給你賠罪。」
方念川不再猶豫,手中的斷尾刀重重落下!
尾巴與我身體的斷口處,迸出一陣白光。
方念川被那陣白光擊倒在地,他有些迷茫的看著我。
原本我那蓬鬆的尾巴如同喪失了生命力一般,瞬間萎靡暗淡,而我的身體在白光之下,也逐漸變得透明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