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回家後,恰好刷到了林夏發的合影——她和傅君沂緊緊相依,而他們父母將他們守護在中間。
下一秒,傅君沂也發了一張同樣的照片。
而傅君沂和我的共同好友很多,其中我暗地裏牽線給他的大客戶們都在評論——“?”
我冷笑一聲。
這家人從根上都是壞的。
我和傅君沂的財產一直都是分開,我倆在婚前就做了財產公正與婚前協議,婚後也AA。
因為他說:“阿好,希望我們的愛永遠純粹,不夾雜一絲銅臭味。”
我讚同了。
彼時傅君沂處於創業期,他對未來充滿自信。
我知曉他的小心思,仍然選擇包容。
那時我的公司也在走上坡路,資產指數般累積,現在想想他的婚前公證也為我省了不少麻煩。
這些年,傅君沂一直都以為我隻是普通的程序員。
自那日傅君沂提離婚後,我就沒見過他了。
宋宣給我微信發了一個離婚協議書,我看了眼便轉發給傅君沂了。
我們本身也沒什麼財產分割,隻要傅君沂簽字,我們就能一別兩寬各自生歡了。
下一秒,宋宣就約我去見一個供應商。
我下意識拒絕。
我們一直分工明確,從前他負責公關人情,管理人事部門,我負責主抓技術層麵,監管財務部門。
可他堅持讓我過去。
我隻好同意。
一直到我出發去見供應商時,傅君沂都未回複我的離婚訊息。
公司派的車在路上突發了小型車禍,行政部門又轉調了一輛臨時車輛過來,待我趕到,已經距離見供應商的時間過去半小時了。
我不好意思地推門進入。
包間裏酒氣肆意,氣氛熱鬧。
眾人許是在玩遊戲,一對男女在人群中間曖昧地喝著交杯酒。
我站立在原處,看著這一對男女——一男的是傅君沂,女的是林夏。
傅君沂放下杯子後,他的笑容還來不及綻開,便看見了我。
林夏朝我望來,臉上立刻掛上了誇張的笑容。
她晃著酒杯朝我走來,“貼心”地把我拉到人群中間:“傅哥真是好福氣啊,出來見見客戶,嫂子都不放心要跟過來呀。”
傅君沂臉色一變,壓低了聲音說:“你別胡鬧,我在處理正事。”
瞧,兩句話就把我打成了一個敏感多疑愛胡鬧的女人。
我衝著正欲為我出頭的兩個同事擺了擺手,眼神示意他們先別動,然後笑著說:“我也是來處理正事的。”
林夏大聲說:“哈哈,嫂子你真幽默。我不曉得看錯了沒,我瞥到傅哥和你的聊天記錄,好像有離婚協議幾個字,你這火急火燎過來......”
傅君沂蹙眉看著我,眼神示意我不要講話,趕緊出去。
我對他視而不見,轉頭對林夏說:“你沒看錯,我是給傅君沂發了離婚協議。我急著脫手,因為上趕著回收垃圾的人太多了。”
傅君沂突然暴怒道:“向好,你太胡鬧了!行,要玩是吧,我奉陪到底!等會兒這場飯局結束,我就簽字離婚!”
他說完,朝著緘默的眾人舉起酒杯,繼而一飲而盡,“對不住了各位,讓大家見笑了。”
林夏適時地替他擦著嘴角。
我冷笑著說:“傅君沂,你最好言出必行!”
傅君沂咬牙說:“你放心!現在你可以出去了嗎?”
我剛想回答。
“哦,傅總真威風,讓我們X科技的向總出去,看來這單生意也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。”
宋宣清亮的聲音傳來。
我轉頭朝他看去,他朝我Wink了一下,我瞬間打了個激靈,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宋宣走到我身邊,字正腔圓地對傅君沂說:“這位是我們公司另一個合夥人向好,向總。”
傅君沂和林夏雙雙怔在原地。
特別是傅君沂,整個人呆若木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