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玉錯愕地看著程懷之。
他把銀子一拋,扯開胸口的衣襟,銀子穩穩當當消失不見。
溫玉迷茫地看向他:“這啥意思?”
程懷之:“老子存起來。”
娘的,又要幫她還錢。
程懷之不爽的同時,溫玉也很不爽,剛到手的銀子啊啊啊!
“謝謝相公!”她笑彎了杏眼。
程懷之......
“不準這樣笑!”程懷之快發飆了。
“哦!”溫玉委屈巴巴地收起笑容。
感覺要哭了。
真要命!
程懷之快被她貓兒似的反應折磨瘋了。
娘的!
銀子是不可能給她的。
程懷之幹脆不搭理她,轉身走了。
程懷之總感覺溫玉怪怪的。
難道她真心改過了?
但是,他更願意相信她是變換著花樣騙自己。
想到這兒,程懷之剛剛恢複一些的臉色,瞬間黑如鍋底。
吃兔子肉的時候快到中午,就沒吃中午飯,溫玉也一直沒看到程懷之。
不知道是不是又去山上逮野味了,她躺床上數了一下午的兔子。
晚上程懷之就煮了麵疙瘩湯,又熱了她沒吃完的兔肉,端到溫玉的房間一起吃。
溫玉看著麵前的男人,行為粗魯,胡子拉碴,頭發紮得鬆鬆垮垮,一身破舊的粗布衣裳,一眼看去很粗糙。
但細看之下,會發現,他長得很英氣。
薄唇,高鼻梁,一雙細長的瑞鳳眼,眼尾輕折,眸子漆黑如墨,眼裏透著清澈的單純。
溫玉無法想象,稍微倒騰倒騰,這男人不得出去炸街。
她還留意了一下,程懷之隻吃他麵前的麵疙瘩,而自己麵前的肉他一塊都沒動過。
她的心情更複雜了。
吃了兩塊肉和一碗疙瘩,溫玉把筷子放下:“其實兔肉也不是很好吃。”
程懷之眉心突突直跳:“兔肉不好吃,你要吃龍肉?”
溫玉:“......相公,真有龍肉嗎?”
她當然是故意的。
程懷之氣得不搭理她,把兔肉都吃掉。
你不是不喜歡吃?那好,以後都別吃了。
溫玉看到這個傲嬌的男人大口吃肉,心情瞬間就很好。
吃了晚飯收拾好,程懷之又給她送了藥,還有兩個拇指頭大小的方糖。
看到方糖的時候,溫玉的心瞬間就軟了,眼眶也濕了。
這次是發自內心的感動。
穿過來三天,清醒的兩天,這一刻,才有一種生在陌生世界的孤寂感,同時也是第一次有被人關心的感覺。
程懷之眉頭一皺:“你又怎麼了?”
這次自己總沒招惹她了吧?
程懷之不由自主的懷疑自己。
“沒。”溫玉悶著頭喝藥。
真正感動的時候,她裝不了柔弱,也撒不了嬌。
喝了藥,溫玉忙把方糖扔嘴裏。
雖然還是苦,但沒之前難受。
翌日,天氣不錯。
謝大嫂和程懷之幫她上廁所後,溫玉感覺待在屋裏,看不見外麵的世界,仿佛所有人都消失了一樣。
程懷之聽她說要去外麵,立即反對:“扯到腿,不得又費老子銀子?”
溫玉不敢反駁。
謝大嫂看不下去:“懷之你咋這麼凶?媳婦是拿來疼的。
而且老在屋子裏待著人會悶,天氣好,溫小娘子想出去你就抱她出去,出去透透氣傷好得更快一些。”
程懷之看到溫玉附和著謝大嫂點頭如搗蒜,舌尖抵了抵後槽牙,暗暗腹誹:反了天了,居然敢當著外人的麵反駁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