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後,我先是安撫好了雙親。
繼而打開我房中的抽屜,一眼就看見了“器官捐獻證明”。
這是沈槿煙讓我簽的。
那時,她雙眼通紅,一副柔弱的模樣對我說:
“那些急需腎臟移植的小孩太可憐了,我們一起簽一個器官自願捐獻證明吧,等我們死後,那些器官還能幫助他們。”
現在想來,她這段話,漏洞百出。
隻是,那會兒她哭得太傷心了,我沒有多想,當即就去跟她簽了。
可前世,她就是憑借這個證明,將我的屍體占為己有。
如今,我冷笑聲。
毫不猶豫將這張紙撕了個粉碎。
第二日,我去了趟警局。
從我出事開始,爸媽就報了警。
但我懷疑那個殺我的歹人,是沈槿煙安排的。
我將我的懷疑,告訴了警察。
他們嚴肅的向我保證:
“我們會展開調查,隻要後續有進一步證明,我們就立刻傳喚沈小姐。”
我勾唇道謝。
這次我沒能死成,沈槿煙後續是不會放過我的,隻要她她和陸恒稍有行動。
那就是他們惡意殺人的證據。
這一次,我要他們血債血償!
出了警察局,我就接到了接到了朋友兼同事的電話。
他在電話那頭,語氣焦急:
“你和沈槿煙是怎麼回事?先是前幾天,她來哭著說你死了,今兒一來,又一直在大家麵前罵你,說你是個渣男,什麼假死騙她感情?”
我氣笑了。
她還真會倒打一耙。
一如既往。
......
我、沈槿煙和陸恒是大學校友,大學畢業後,一同進入了人體研究院。
但和他倆不同的是。
大學期間,他倆就已經拿了不少獎項,在校內小有名氣。
而彼時的我,由於家庭條件不好,我拚了命的打工,賺取學費,壓根兒沒多少時間用在學習上。
但架不住,畢業後。
研究院的院長隻看了眼我的學術報告,篤定我有天賦,將我召進了研究院。
而我也沒辜負他,進了研究院,全心全意的做研究,拿了不少獎,成了研究院年輕一輩的一把手。
在此之前的一把手,一直都是陸恒。
我和沈槿煙便是這時候在一起的。
故事的開始很俗套,她忘記帶傘,我送她到家樓下。
前世,我沒有多想。
可如今,我卻敏銳的嗅到了陰謀的味道。
陸恒這樣自小到大的天之驕子,真的會願意在學術研究上,讓我分一杯羹去嗎?
剛踏進研究院的門,我一眼便看見,沈槿煙正在“偷偷”抹眼淚。
可隻是眼眶微紅,那紙上半點眼淚都沒有。
周圍的同事看見我來,眼神滿是譴責。
“薑讓!你這樣有意思嗎?假死很好玩?還是說你現在受院長重視,地位高了,就想假死擺脫煙煙了?賤不賤呐,虧我之前還覺得你這人不錯,算我走眼!!”
出聲的是沈槿煙在研究院內最好的姐妹,唐釧。
她此刻怒目圓睜,一副不給個交代誓不罷休的模樣。
有了這一個出頭鳥,剩下的同事也紛紛出聲譴責我。
而沈槿煙,從頭到尾待在自己的座位上,看似在抹眼淚,可眼睛裏不經意泄露的得意還是出賣了她。
我掃了圈,替她出頭的同事。
真是可笑極了!
還智力超群?那麼多年的書都白讀了嗎?連這樣的小把戲都看不出來?
我心裏冷笑聲。
餘光裏,正巧看見,陸恒從門外進來。
我走到沈槿煙身旁,一副含情脈脈、真心悔過的樣子:
“槿煙,抱歉,是我的錯,我昨天想了一個晚上,才明白過來,當時歹徒那把刀本來是對著我的心臟的,多虧你拉了我一把,我才能活下來,是我誤會你和陸恒了。”
陸恒聽完,當即轉身離去。
很好,有些懷疑的種子。
隻要種下,那總會有發芽的那天。
沈槿煙麵色一變,迅速擺手想要解釋。
但我又接著說了幾句,草草打發後,便進了實驗室,再沒聽她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