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一世,我有一個十分愛我的夫君。
夫君許我十裏紅妝,以最大的牌麵迎我過門。
我以為我是世間最幸福的女子。
直到臨盆前,我撞見了夫君與別的男子的苟且。
原來這一切都是假象。
而我隻不過是個掩人耳目的工具。
大出血,孩子可能保不住了。
危急時刻,夫君和那男子毫不猶豫讓接生婆劃破我的肚子將孩子取了出來。
1
臨安城裏流傳著一段佳話。
說的是江家公子江懷與十裏紅妝迎娶葉家小姐葉凝舒。
大婚當日,江懷與親自將葉凝舒背回家,過程中未曾讓其沾一點泥土。
不僅如此,成親當天更是宴請數千桌,給足了我麵子。
一時間,葉凝舒成了全城姑娘羨慕的對象。
都想找一個像江懷與這樣的夫婿。
2
我就是葉凝舒,臨安城人人豔羨的對象。
和很多俗套故事一樣,我與江懷與相識於一場英雄救美。
自此他入了我的心。
再次相見,他向我表達了愛意。
不久後他就命媒人上門提親,提親之禮送了滿滿幾大箱子,足顯誠意。
可是我見過了姐姐婚後的悲慘生活,十分害怕自己也會像姐姐那般。
所以麵對他的提親我猶豫不決。
為此,江懷與寫下血書一封,承諾江懷與對葉凝舒一心一意,絕無二心,如有背叛,不得好死。
成親那日更是十裏紅妝,宴客千桌。
婚宴過後,江懷與怕我餓著,更是親自給我買來了我最愛吃的吃食。
朋友都笑話他太過寵妻,可他卻並不在意。
讓我成為了整個臨安城的姑娘羨慕的對象。
我常常認為自己上輩子一定是做了很多很多的好事,或者是花光了後半生所有的運氣,才讓我遇見了江懷與。
都說結婚之後男子的真麵目便會暴露出來。
可江懷與不僅沒有,反而是更加的溫柔,無微不至。
3
成親三個月,我便遇了喜,有了愛情的結晶。
我十分高興,將這個消息告訴江懷與時,他激動得不知道所措。
我以為他是第一次當爹爹才會這樣。
後來細細想來才知道不是這個原因。
在我懷孕三個月時,府中來了一位男子,名叫俞安,模樣長得十分俊俏。
江懷與說這是他的遠方表弟,來這裏玩一段時間。
我不疑有他。
隻覺得他們兄弟倆的感情十分要好。
倆人常常一起下棋,一起外出遊玩。
甚至比和我在一起的時間都長。
我常常和婆母打趣他倆,說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是親兄弟,關係竟如此隻好。
可我每次都忽略了婆母臉上不自然的表情,以及說不來的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話。
我自小有姐姐的陪伴,後來姐姐出嫁了,我便覺得十分孤獨,姐姐離開不到一年我便是這樣的感受,那江懷與從小沒有玩伴,豈不是更加孤獨,我十分理解他。
如今有一個關係如此之好的表弟,我自是十分歡喜。
隻不過在俞安的眼睛裏我常常能看到別樣的目光,有時是挑釁,有時是敵意。
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對我有那麼大的敵意,那眼神像是要把我剜了般。
直到有一天,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。
那時已經身子八個月了,行動越發的笨重,臨睡前丫鬟總是端來一碗安胎藥,藥很苦,可為了腹中的胎兒我還是一直不間斷的喝到現在。
不知今日怎麼也不想喝,便賞賜給了屋裏的那盆吊蘭。
於是半夜就聽到了江懷與起床的聲音,披上衣服躡手躡腳的出去了。
出於好奇地我也跟了上去,看著他進入了俞安的房間。
俞安平日的眼神讓我鬼使神差的走上前去。
因此我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。
江懷與竟然背叛了我。
4
“你們在幹什麼?”
我不可置信的站在門口看著床上的兩人。
江懷與身上的衣衫已經褪去大半,俞安的身上也好不到哪去。
俞安臉上一副你終於知道了的表情,十分得意。
而江懷與則是不慌不忙,絲毫沒有一絲心虛。
一場捉奸演變成了我沒有眼力見兒的破壞了他們倆的好事。
“我問你們在做什麼!”
我十分激動,他們倆的行為讓我覺得惡心。
被氣得一陣陣暈眩,站都站不穩。
“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這樣嘍。”
俞安不以為意的話給這場捉奸添了實錘。
“江懷與你混蛋!”
“你現在最好不要生氣,肚子裏還有孩子。”
“你還知道我懷著身孕呢?”
“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做這般齷齪之事,有想過我的感受嗎?”
誰遇到這種事能冷靜下來?
“懷與他根本就不愛你,你以為他想娶你嗎?”
“他根本就不想,娶你隻不過為了掩人耳目罷了。”
俞安諷刺的話讓我忘了哭泣,不敢相信他所說的話。
“懷與,他說的是真的嗎?”
不死心的問他,他就算你說是在我孕期出軌也好,總好過從始至終沒有愛過我。
可是他沒有說,也就是默認了俞安的話。
看著眼前心愛的男人,一如刀絞。
氣急攻心,肚子也跟著開始疼。
不一會兒便疼的倒了下去。
江懷與這時才穿了衣衫來扶我。
“別碰我!”
可是沒辦法,肚子尖銳的疼痛,同時下體有什麼東西流了出來。
“肚子好痛!”
這時府裏的人才聽了動靜趕來這裏,可是早已晚了。
“快去請產婆,她要生了。”
我在鬼門關前掙紮了幾個時辰,門外江懷與的一席話將我的意誌擊個粉碎。
麵對產婆說的危機情況。
江懷與十分沉著冷靜地說,將孩子從我的腹中刨出來,大人怎麼樣無所謂,一定要保住孩子。
一夜過後,葉凝舒死了,死於難產。
幸運的是孩子活了下來。
江懷與悲痛萬分,風光大葬葉凝舒,至此沒有再娶。
都說江懷與十分深情,是葉凝舒福薄。
沒人知道葉凝舒是枉死,一切都是江懷與的計劃。
什麼一見鐘情,什麼用情至深,說到底都是利用。
而葉凝舒就是一個掩人耳目的工具。
5
也許是咽不下這口氣,死不瞑目。
老天讓我重生了。
一覺醒來,我仍然躺在我那個淺藍色帳子圍成的大床上。
我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。
慌忙喊來外麵的丫鬟來證實這並不是夢。
“珍兒,珍兒。”
外麵無人應答。
難道真的是一場夢?我頓時失望的躺了下去。
是啊,我早都已經死了,又怎麼會安然無恙的躺在這兒呢。
悲從中來,想哭又哭不出來。
不一會兒,珍兒從外麵進來了。
“二小姐,你剛剛叫我了嗎?”
看到來人我驚住了。
“現在是什麼時候了?”
“早上啊。”
“不是,我是在問今年是幾年?'
“建安五年啊。小姐你怎麼了?”
建安五年,那我豈不是才十四歲?
這麼說來我重生到了遇見江懷與的前一年。
哼,老天都看不下去你做的勾當了。
這一世,我定要你好看!
6
上一世的這個時候我與江懷與並不相識,並不知道他的過往。
他倆斷不可能隻是我們成親之後才開始的,必然之前就已經存在了。
經過幾天在江府門口的蹲守果然證明了我的猜想。
俞安並不是他的什麼遠房表弟,隻是一個從小被爹娘賣到江府的一個家仆罷了。
因和江懷與年齡相仿,便讓他做了江懷與的伴讀。
沒想到倆人竟互生情愫。
這江夫人竟然允許他兒子喜歡一個男子,這思想也真是前衛。
稍微調查一下就能知道的事,上一世竟被騙了這麼久,真是被愛情蒙蔽了雙眼。
眼下距離與江懷與的相遇還有一段時間,我可不想過早的與他相識。
不明白為何重生到了與江懷與相見的前一年,提前調查江懷與貌似也用不了這麼長時間。
“二小姐,大小姐的嫁衣送過來了,讓你去看一看呢。”
珍兒的一番話倒是提醒了我,兩個月後是姐姐出嫁的日子。
上一世那個男人蒙蔽了我們全家人的眼睛。
看著溫文爾雅,實則是貪圖我家財產,好吃懶做的放蕩小人。
我姐姐在他家不過短短幾個月就受盡了折磨,苦不堪言。
隻可惜偽裝的太好,成親之後才暴露出來。
可那時已經為時已晚。
這一次我一定要阻止姐姐嫁給那個混蛋。
我飛快地跑到姐姐的房間。
“舒兒,快來看看我的嫁衣好看不好看?”
母親此時也在。
“姐姐,你不能嫁給林逸。”
“你這丫頭,在胡說什麼。”
“是讓你來看你姐姐的嫁衣的,不是讓你瞎搗亂的。”母親出口阻止我。
是啊,林逸在我們麵前偽裝的特別好,定親半年來,往我們家跑了無數趟,每次來必定給我姐姐帶禮物,雖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,但看的出來用了心。
再加上人非常的有禮貌,所以都很喜歡這個姑爺。
如今我一個小丫頭出來阻止,定是不相信,認為我是在瞎搗亂。
“娘,我是說真的,那個林逸真的不是什麼好人。”
“你們要是不相信,現在就可以去紅樓看看,他指定在那兒呢。”
那是林逸最喜歡去的一個地兒,後來還用我姐姐的嫁妝為裏麵的一個贖了身,娶回家騎到了我姐姐的頭上。
7
“紅樓,那可是煙花柳巷之地。”
娘不準我們前去,派了兩個家丁前去探查。
帶回來的消息卻是人不在那裏。
為此娘還狠狠的教訓了我一頓,說我瞎搗亂。
不應該啊,他應該是在那兒的。
看來是我低估了他。
姐姐緊皺的眉頭此時也展了開來,自己相中的人總不願相信是個混蛋。
這次估計已經打了驚蛇,林逸會有一段時間不去,隻能等一等了。
半個月後,沒有絲毫意外的在紅樓外等到了林逸。
本個月沒來,林逸早已經急不可耐。
第二日我便慫恿著姐姐跟著我去紅樓。
也終於讓姐姐看到了林逸前往紅樓的一幕。
姐姐自然是很傷心,還在為他找借口,可是姐姐也知道自己的理由並沒有什麼說服力,都知道男子來這裏是為了什麼。
我派丫鬟趕緊回去找我爹來捉人。
而爹爹果然不負眾望很快便趕了過來,成功抓住了衣衫襤褸的林逸。
準備走的我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從我麵前過去。
我的腦中瞬間浮現了一個大膽的猜測。
後來幾天的求證階段果然證實了我的猜想。
8
一年時間已到,今日是我與江懷與見麵的日子。
記得上一世的起因是我和丫鬟外出逛街,不幸遇到了小偷,江懷與見義勇為,不僅抓到了小偷,還成功將小偷送進了衙門。
可是這一世啊,注定不會是一樣的劇本。
我按時到達地點,讓小偷偷了我的錢袋,並且讓江懷與施展見義勇為。
隻可惜,這次的小偷並不是上一世那個。
所以小偷與同夥會合後,將江懷與狠狠得揍了一頓,等到我趕到時,他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,
灰頭土臉,那樣子要多搞笑有多搞笑,也不知道上一世我是怎麼看上的他。
“你怎麼樣?”我假惺惺的上前關心。
“沒有大礙,隻不過錢袋沒有幫姑娘追回來。”
是沒有大礙,隻不過站了半天沒站起來而已。
“沒關係,錢袋裏沒有多少錢。”
“多謝公子的仗義相助。”
“看公子傷的不輕,我扶你去醫館吧。”
江懷與原本想拒絕,可是自己又站不起來,隻能同意。
“那就多謝姑娘了。”
我命珍兒上前扶著他。
事後我拿回了錢袋,工作完成的不錯,又多付了一些賞錢。
沒錯,小偷是我找來的,送他一出好戲。
隻不過我找的小偷粗魯了些,也不知他是否滿意。
下一次見麵估計就是表白那日了吧?
不過在此之前,江府似乎會發生好事呢。
9
果然,一個月後,俞安便被趕出了江府。
看來是他倆的事東窗事發了。
江夫人的臉色現在一定很好看。
隻可惜我沒能看到這麼精彩的一出戲,不然定要在一旁歡呼呐彩。
自己兒子遲遲不肯成親,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。
作為獨子的江懷與,江夫人一定不會讓江家的香火在這一代斷了。
所以,無論如何,江夫人都會逼著他娶親。
可是這江懷與也是個癡情種,一心全都在俞安身上。
僵持了半年,江夫人生病了,拿命威脅江懷與。
江懷與是個孝子,所以我便成了其中的犧牲品。
我猜江懷與也一定非常痛苦吧。
可是這就能成為他利用我,讓我成為無辜的犧牲品的理由嗎?
時間很快來到了第二次見麵那天。
我清晰的記得那是一場高家公子舉辦的宴會,邀請了全城的富家公子和小姐。
宴會的目的很簡單,相當於一場相親宴會。
我知道那日江懷與會去,為此還特意訂做了一身衣服。
整個宴會都在尋找江懷與的身影,當他和我表白,說什麼一見鐘情時,別提有多開心了。
現在想想真是可笑,別人當你是工具人,自己還在那兒傻樂呢。
如今卻是看也不想看一眼。
我隨意穿了一見很平常的衣服,步步跟在姐姐的身後。
我看著江懷與找不到合適的機會,幾次欲張未張的嘴巴著實有些可笑。
終於人少之時他得了機會,和我說話。
和前世一樣的表白話語。
隻是這一次不能讓他如願以償了。
“江公子,你我剛剛見了兩麵,彼此並不熟識,這話說的恐怕有些早了。”
聽到我拒絕的話,江懷與有些急了。
“葉小姐,我真的對你一見鐘情,非你不娶。”
慌話真的張口就來,毫無羞愧之心。
“江公子別急,我並非拒絕了你,隻不過想多了解了解彼此而已。”
此後江懷與總是隔三岔五的拜訪我家,江夫人更是直接送拜帖邀我去他家做客。
所以很快大家都知道了江家公子在追求葉家二小姐。
10
如果不是重生,我可能真的會信了江懷與的殷勤。
每每看到江懷與這張臉,我都會想到我撞見的那一幕,以及我在產房瀕臨死亡的那一刻。
“江公子,幾年前,我娘去廟裏給我卜過一卦。“
“說我的婚姻不順,會遇到一些薄情寡義之人,所以麵對婚姻之事我十分謹慎。”
江懷與又開始急忙辯解,“請小姐相信,我並非是那薄情寡義之人。”
“我也相信公子的為人,不過倒是有檢驗之法。”
“當時那位大師曾與我娘說過一個檢驗的法子,就是從雲山腳下到雲光寺總共302個階梯,如若有人真的為我從下到上一步一磕,走完整整302個階梯,那那個人就是我真正愛我的人。”
聽到這,江懷與的臉色頓時有些不悅。
“我知道這有些難,不過我相信大師所說,一直在等待那個肯為我做出這一步的那個人。”
“江公子如果不願,那也沒有關係,隻能說明江公子不是我的兩人。”
說完之後,江懷與並沒有直接回答我。
我以為他後悔了,沒想到幾天之後他的家丁突然來尋我,讓我去做個見證。
他真的從雲山腳下一步一磕到了雲光寺。
如果他是真心的,那我一定會感動的稀裏嘩啦的,此生非他不嫁。
可他不是,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俞安。
在江夫人知道他與俞安之事的那一刻,就已經斷了江懷與的資金。
俞安在外所需的錢都出自江懷與。
為俞安買房置地,早已囊中羞澀。
能夠幫助他的人,恐怕隻有我的嫁妝。
所以他才會願意這樣做。
葉家與江家門當戶對,真要比較的話,恐怕葉家還要略勝一籌。
自家兒子不僅和那位斷絕了關係,更是娶了一個家境殷實的女子,江夫人自是十分滿意。
做完這一切,江懷與來問我,“凝舒,302個階梯我已走完,這下是否能夠答應我的請求?”
他說的可憐巴巴,讓人不忍心拒絕。
我故作為難的回答說:“你今日的真心我看到了,隻是我姐姐如今尚未婚嫁,恐怕要等一等了。”
他聽到我這話,頓時鬆了一口氣。
“隻要你答應我,我們等一等姐姐也無妨。”
11
這一等,便是等了兩年,直至我姐姐出嫁。
這兩年他沒閑著,我也沒閑著。
他忙著和俞安廝混,我忙著搜集證據。
我時常去江府,大多數時候江懷與都不在家,這自是我算準了才來的。
江懷與自小讀書,所以寫得一首好字,不過最擅長的卻是繪畫。
我曾幾次進入他的書房,顯眼地方沒有,那些合著的字畫,但凡打開必是俞安的畫像。
不用多想,肯定都是江懷與所畫。
後來我便悄悄拿走了幾副。
姐姐出嫁後一個月,江府便派人上門提親了。
而這時,大街上卻出現了俞安和將懷與的畫像,畫像中的倆人關係極為密切,左上角還提有纏綿的詩句。
這件事很快傳到我們家,我爹爹大發脾氣。
我亦是。
江懷與趕忙來賠禮道歉。
為此江懷與親自在我爹麵前寫下血書一封,才消了我爹的怒火。
我雖拿了那些畫,但是街上那些並不是我散布出去的,看來是有人不想讓我嫁入江府。
殊不知他的行為正好幫了我,不用我親自動手。
“懷與,我昨日去你們府上玩,無意中聽到下人們說你在城東有一座宅子,那個宅子被你整理的非常漂亮呢。”
“這事兒我怎麼沒聽與我說過啊?”
江懷與一聽這話,瞬間有些慌神,努力強壓自己的慌亂。
“那個宅子我剛整理好,現在借給了一位親戚住,所以就沒有說。”
“哦,是這樣啊,那位親戚也沒有聽你說過呢。”
“都是一些遠房親戚,又是個男子,便沒有讓你倆認識。”
自己的情人當然的保護好點兒了。
“無妨,你我早晚都會成親的,你的親戚就是我的親戚,那天有空帶我去見一見吧。”
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,他隻能同意。
我特易尋了一個好時間去,我倆到的時候,俞安還未起。
昨天半夜才回來,今日指定起不早了。
我倆坐在那兒等了半個時辰,俞安才姍姍出現。
嘴裏打著哈欠,一身的脂粉味兒。
“俞安,你昨日幹什麼了?怎麼睡到現在還是這樣困?”江懷與疑惑的問道。
“沒幹什麼啊?隻是昨日高興,獨自在院中多飲了幾杯,便睡到了現在。”
我在一旁笑,他去幹的事情怎麼能告訴你呢。
“表弟這一身的香味兒,昨日恐怕是和某位姑娘約會去了吧。”我故意打趣他道。
“你胡說什麼,我哪裏也沒去。”俞安明顯的急了。
“俞表弟急什麼,你這年紀也該成親了,又不是什麼說不得的事。”
“懷與,你說是不是?”我故意表現的親昵。
此時的江懷與臉色陰沉,但又不好發作。
“江表兄知道,我想來不喜歡女子,怎麼會和女子去私會?”
“葉小姐還是不要開這樣的玩笑為好。”
“葉小姐,房子你也看了,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不打擾俞表弟了。”
江懷與一臉的不耐煩,想要催著我趕緊走。
將我送回家後,自己又折返了回去,那方向絕不是去江府的方向。
真不知道該說他誇他用情至深,還是該罵他是一個傻子。
12
有時我會故意拉著江懷與去逛街。
在街上總能碰見俞安。
第一次姑娘沒在他身邊,被他找了個由頭糊弄了過去。
第二次在紅樓門前撞見,又被他胡亂一個理由搪塞了過去。
第三次碰見他與一個姑娘飯館吃飯。
又被他說成了他幫了姑娘,那姑娘為了感謝他,特意請他吃飯,盛情那卻之下才跟隨姑娘來到了這裏。
這江懷與還真是好騙,每次都相信。
江懷與都沒看到我在旁邊鄙夷的眼神兒。
但俞安不傻,看出了我是故意的。
有一次,俞安在大街上堵我。
“葉小姐,我勸你一句,還是早點離開江懷與,他不適合你。”
“不適合我,難道就適合你嗎?”
“你,我是好心提醒你,別到時候小命丟了都不知道怎麼丟的。”
赤裸裸的威脅。
“你這是在威脅我嗎?我可是你未來的嫂嫂,你這樣可是大不敬哦。”
“小心我告訴你表哥。”
“你去告狀啊,看他是相信你,還是相信我。”他站在一旁看笑話似的。
“我是他未過門的妻子。”
“嗬嗬,你還真是敢自居,他根本就不喜歡你。”
我當然知道他不喜歡我,不過與我有何關係,我又不嫁他。
不過我還是故作委屈,“你,你說的絕不是真的。”
“愛信不信。”說罷扭頭便走了。
我當然不會善罷甘休,轉身就去江府尋找江懷與。
站在江府門口開始掩麵哭泣,旁人勸都沒用,直到江懷與和江夫人出來。
江府門口,我當著下人,江夫人以及往來看笑話的行人的麵,將今日俞安所說的話複述了出來。
江夫人聽的臉色都變了,她自然是直到這檔子事兒的。
我質問將懷與俞安所說是不是真的,江懷與自然不肯承認。
所以我便讓他發誓,立了字據,如果今日所說不實,那便親自到葉府門口磕頭賠罪,直到葉家滿意為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