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皆知我是江顧淵的一條狗,被大家稱為「京圈太子狗」。
我隻是笑,不解釋。
直到有一天天象大變,我回到師門,師父告訴我他喵的他算錯了我的姻緣。
我忍無可忍,拎著個箱子決定出去闖闖。
江顧淵卻後悔了,啞些嗓音說:「要多少錢?我給你。」
我:「一百億。」
江顧淵無奈扶額:「......他喵的我還真沒有。」
1.
「不是,法師你不去中路救場你跟著打野一路幹嘛呢?」
好,小法師再一次被罵了。
我甩出一技能,一個人頭被我收入囊中,有些不耐地發了條語音:「我讓他過來的,看不爽的順著網線爬過來幹我。」
勝利的聲音響起,一局遊戲結束。
毫無意外,我拿了mvp。
微信突然彈出來一條消息。
「姐,山莊出事了,你快來看看江少爺吧!」
我退出和剛剛的小法師「不吃辣椒」的聊天框,順手拿起車鑰匙,二話不說就一路狂奔去山莊。
飆車的路上,我心臟框框直跳。
江顧淵能出什麼事呢?
是又被其他人灌酒了嗎?
不到二十分鐘,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。
當我大汗淋漓地衝進去的時候,卻聽見了裏麵的大聲嗤笑。
「江顧淵,你真說對了,你還真有一條狗。」
「嘖嘖嘖,小狗,過來......」
「這麼漂亮的狗,我怎麼才能擁有一隻啊!」
我無地自容。
而江顧淵隻是懶懶地坐在那,眼中滿是疲憊和不屑:「想要?」
「用錢買一隻就行。」
他懷裏攬著一個嬌滴滴的姑娘,正軟著聲音蹭著他脖子撒嬌:「我喝不下了......」
那姑娘竟是我的師妹,顧離若。
我猜的沒錯,確實是被灌酒了。
不過不是他,是顧離若。
顧離若是以江顧淵的女朋友的名義出席的。
他們都哄著要她喝酒,才心甘情願喊她嫂子。
「你過來。」
江顧淵朝我招了招手:「離若喝不下了,你幫她喝幾杯。」
我看著麵前的幾杯烈酒,陷入沉思:「一定要喝嗎?」
江顧淵盯著我默認。
顧離若抬起眼瞅我:「師姐,你就當幫我這個忙吧......」
江顧淵抬下巴:「要麼喝,要麼滾。」
好。
我走了過去,大氣不喘,一杯又一杯的酒混著眼淚下肚。
江顧淵滿意地看著。
「媽呀,喝那麼多酒都不願意離開他。」
「江顧淵有點本事哦。」
「聽說這個蘇楠溪還是個高學曆,竟然也為愛當狗。」
一聲又一聲的屈辱在我耳邊縈繞。
最後一杯酒喝完,我的胃終於傳來一陣劇痛。
意識也開始模糊,不過好在,我把酒全部喝完了,一滴不剩。
暈倒之前,我隻看到江顧淵微微皺起的眉頭。
2.
沒錯,我高學曆且漂亮,脾氣火爆不好惹,但我是京圈太子爺江顧淵的舔狗。
被他們戲稱為「京圈太子狗」。
因為我是個算命的。
臨出師門,師父給我和師妹都算了一卦。
師父說,人的一輩子是有正緣的,都說姻緣呐,上天安排的最大啦。
要是有幸遇到自己真正的姻緣,不僅會幸福一生,你的財運和氣運都會蹭蹭蹭往上漲。
也許是因為我和小師妹天生孽緣。
我們連正緣都是一樣的。
江顧淵。
我搶先一步,成了江顧淵的女朋友。
明明我已經決定了,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會離開他的。
醒來時,我躺在醫院白花花的病房裏。
護士在調試針水。
見我醒了,她把床頭櫃上的一碗粥遞給我:「你胃出血,以後千萬不能喝酒了。」
她朝我手裏的粥揚了揚下巴:「對了,這是祁總送來的。」
「不過,話說你和祁總什麼關係啊?」她低頭,好整以暇地看著我:「他把你抱來的時候,整個醫院的小姑娘都驚呆了。」
祁總,就是那個性子冷淡,對誰都不屑一顧,目中無人的祁安?
不是吧?
我在和江顧淵在一起後的那麼多年,師父所說的財運和氣運我是一點沒漲。
他把我關在房子裏,幾乎斷了我的所有工作。
以他的話來說,就是:「想當狗,就盡職盡責。」
但我真的,受夠了。
無論他是不是我的正緣,無論我還要熬多久才能熬到頭。
我都想逃。
但我還需要錢。
我是個孤兒,什麼都沒有,沒有錢,沒有未來,我活不下去。
這個山莊是我最大的機會。
它是祁安一手打下的產業,某一天他聯係上了我,需要我幫忙看看風水。
沒想到,好巧不巧,這個山莊就是江顧淵去度假的地方。
現在網上已經有了傳聞,說山莊的酒有問題,才會讓我喝到胃出血。
可能這才是祁安親自把我送到醫院的原因吧。
我在網絡上發表了言論,解釋了是因為我自身的原因造成的身體問題,不關山莊的事。
但沒有掀起火花。
我搞砸了。
現在,我最後一絲救命稻草也沒了。
3.
我打完針,收拾東西準備出院。
去護士站給祁安留了一張紙條。
「山莊寶地,一手拿金,一手握玉,頭頂山,腳踩水,是一處風水寶地,祁總安心在此處定居,不久之後定有財運上門。」
正打算出門,卻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拉了過去。
江顧淵拉著我的手腕,眼底通紅,像是要把我吃了:「離若大出血了,我記得你也是rh陰性血,去給她輸血!」
不是請求,是命令。
顧離若聽說我出事後,羞愧得無地自容,那天剛好我醒了過來,給江顧淵打了很多個電話。
「你來看看我好不好?」
「你知道的,我真的很怕黑。」
江顧淵默了默說:「別再那矯揉造作了,我這就來。」
電話的那頭,我突然聽到顧離若在唔唔咽咽地哭。
我睜著眼睛看著黑漆漆的窗外,等了江顧淵整整一晚。
卻隻等到顧離若割腕的消息。
她說割腕是因為對我羞愧難當。
但醫生說她的傷口深度壓根就不會致死。
見我麵對一條人命這麼心狠,我被他掐住了脖子,疼得眼淚都飛了出來,掙紮了許久才掙脫開來。
「江顧淵,你叫我輸血我就輸,憑什麼,她是我的誰?」
我突然的反駁讓江顧淵懵了一瞬。
或許是因為我從來沒有反駁過他,他的眼底難得流出一絲驚慌失措:「她是你師妹。」
我閉了閉眼,毅然決然地說:「我不。」
說完,我轉身往醫院門外走。
江顧淵把我拉進他懷裏,一把將我打抱起來。
我又打他又咬他,他隻是把我抱得很緊,無動於衷。
直到我到了輸血的床上,我才真的冷靜下來。
針孔插進我的靜脈,江顧淵的眉頭皺了起來。
江顧淵,你的擔心是因為想起來了我多年來的貧血,
還是怕我的血仍然不夠救你心愛的她?